如同仆从般听话,她身上的柔顺同萧氏的柔顺不大一样。
镇国公叹息:“倘若顾远有你这么听话就好了。顾远一直怀疑他生母的死同萧氏有关系,甚至他怀疑我他……”
“远哥儿怎能这么想国公爷?”
丽娘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的目光,“是远哥儿误会了您,当日只有我在义母身边,最是清楚义母是突然旧病复发,同出门的国公爷没有半分干系。”
“要不我同远哥儿替您解释几句?”
丽娘有几分苦涩摇头:“还是算了,我怕我说的话,远哥儿也不相信,反倒害了国公爷同他的父子情分。我一直都在国公府,看得出您对远哥儿是担心疼爱的。”
“父子情分?我同顾远不是父子,是冤家!”
镇国公生气道:“顾远虽是我儿子,但同仇人也不差什么,偏偏我还……还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颓然般镇国公坐在石凳上头,眸色苍凉,“倘若本国公能再有一子,何至于……何至于每每都被顾远气得心肝疼?”
丽娘迈步上前,皓齿咬着下嘴唇,“国公爷真想……”
她的声音很轻,镇国公摆手道:“本国公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已不可能再有儿女。”
他如今连行房都有些费力,怀疑自己无法满足萧氏,又怎可能再让女子有孕?
镇国公羡慕起六十多岁还能再添个老来子的人。
年轻时征战天下,几次血战熬下来,镇国公的身体不算好。
也就是这些年萧氏时常给他熬补药,否则他的身体状况会更糟糕。
以前镇国公觉得萧氏是为自己好。
眼下他怀疑萧氏后,越发觉得萧氏给他喝的补药都是强壮精血的,还不是萧氏水性,受不得独守空房?
镇国公按着额头,不能再怀疑萧氏,可思路却总是不由他控制一般。
“如意没日都去给夫人诊脉?也都有调整药方?”
“是。”
丽娘再次咽下秘密,低声道:“如意对萧夫人的病甚是尽心。方才我去看过萧夫人,发现她的病比前两日有所好转,不过人却是更瘦了。”
“安阳郡君小心翼翼同如意说话,生怕让如意不高兴。我还没见过她对人那般客气。”
“每日换药方也是为萧夫人的病情好,用一张方子,别说国公爷,就是我也不大放心呢。”
“毕竟药量的增减还得根据病情适当调整。”
丽娘低头看着鞋尖,“不过萧夫人好像有许多话想说,只是现在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