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进汗宫,引得大妃动怒,并派‘侍’卫去寻找大福晋,定要将她带回来,婢‘女’暗自摇头。大福晋还真是儿戏,若是在道上出了什么事,那该如何?望着真挚执着的布木布泰,暗自叹了一口气,希望贝勒爷能了解主子的一片苦心,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阖着眼眸的布木布泰,此时并不是在想多尔衮,而是在思量着海兰珠,她是不是同大汗闹别扭?若是消息确实,那自己的希望不是会大上很多?对于多尔衮,在布木布泰的心中。已经当他战死了,毕竟传回来的消息来看,多尔衮活着的希望越发的渺茫,布木布泰明白她最后的束缚已经慢慢的消失,只要能把握住皇太极,那她一定可以踏足汗宫,同海兰珠再次一搏。
“我就不相信,还会输给你,容貌上比不上你,可论起别的来,并不会差,更何况他——终究是手掌大金的大汗,不会一直就守着你一个‘女’人的。”
布木布泰睁开眼睛,目光灼灼如燃烧的火焰,此时她就如同破茧而出的彩蝶,展翅‘欲’飞。
而在汗宫一个有着几分空旷的院落,哲哲同样听着旁边奴婢的回禀,沉思了半晌凝眉问道“你是说那个偏僻的院落?怎么会有奴婢打扫那个院落呢?你真的看到大汗身边的奴才?”
“主子,奴婢不敢妄言的,看得真真的,准保没错,还看到有人在往那个院落抬木箱子,有一次——”婢‘女’离得哲哲更近,压低声音道“木箱子的盖儿开了,里面的装得是缎面金丝的被褥,除了大汗没人敢用的,奴婢不敢靠得太近,远远的看去,好像是大汗身边的满德海。”
“嘶。”哲哲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要做什么?怎么如此的诡异?眉头皱得更紧“大妃不晓得吗?”
“大妃最近忙着处理中秋的事情,应该不晓得。”婢‘女’低声回禀,哲哲脑袋突然冒出个想法,一下子坐了起来,越想越是可能,结合最近宫中传闻,兴许——兴许——哲哲眼中的兴奋慢慢的暗淡下来,为何?为何不是自己?
“好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了。”哲哲摆手让婢‘女’退下,重新躺下裹紧了被子驱散身上孤单的冷意,为了小‘玉’儿寻找多尔衮的事情,海兰珠同皇太极在众人面前伴了嘴,最后皇太极拂袖而去,这在整个汗宫都传遍了。
以哲哲的对皇太极的了解,他可是从来不曾在意‘女’人的感受,任‘性’要强,海兰珠当众不给他面子,皇太极不会再忍着,而中秋夜宴进宫的贵‘妇’很多,就算不是贵‘妇’,妙龄少‘女’也是不缺的,将被子拉高,“大汗,您终于肯宠幸别人了?这可是布木布泰的好机会,就算您不碰布木布泰,我也会让海兰珠知道这一切,到时——呵呵——到时我看她会如何反应。”
哲哲凄厉的笑声在寂静的夜晚更显得清晰,在微弱的烛火下,哲哲面容狰狞扭曲,使得她额头的疤痕更加的骇人。
“海兰珠,你还在生我的气?”皇太极从后抱住在沐浴在月光下的海兰珠,下颚拄着她的肩头,低沉的说道“我当时——当时只是——”
海兰珠放松了身子,轻声说道“我怎么会为了小‘玉’儿的事就生你的气?你是我的丈夫,孰轻孰重我分的清楚,而且我并不认为你做得不对,小‘玉’儿此时‘乱’跑确实太危险了,始终是个‘乱’世,若是遇见心怀叵测之人,后果不堪设想,她太冲动了。”
皇太极扭过海兰珠的身子,仔细的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只印着自己身影,满意的说道“我用你的名义让‘侍’卫将她带回来,小‘玉’儿,她就是不知所谓,她若真的喜欢多尔衮,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不过——”
皇太极停住了口,低头同海兰珠额头相抵,轻声问道“若是你会怎么做?是像小‘玉’儿那样鲁莽,还是如同布木布泰那般另——不,我的海兰珠永远不会像布布布泰。”
正是由于皇太极最后这句话,才使得海兰珠抬起的脚放了下来,眼里弯出笑意来,奖励般的轻抚皇太极下巴,扬眉笑道“算你聪明,皇太极,我告诉你,我既不会像小‘玉’儿,也永远成不了布木布泰,我想——”
海兰珠咬住嘴‘唇’,认真的想了半晌,突然清脆的笑声溢出她的嘴‘唇’,双手环住皇太极的脖子,仿佛树袋熊一样趴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