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内室里传来暧昧的喘息声,似喜似怒似哀求的呻‘吟’声,而宫‘门’外,代善等人跪到黄昏换不来皇太极的召见,若是让别人晓得皇太极此时正在同海兰珠缠绵悱恻,恐怕昏君之名是落实了,但此时权利,地位却显得格外的重要,皇太极敢如此行事,是因为他有了十足的准备,一切尽在掌握,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他。
一连三日,众人从日出开始直到黄昏落下,都跪在宫‘门’请罪,虽然身体乏累,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十四哥,你说咱们得跪到何时?”多铎移暗自锤了一下发麻的双‘腿’,低声问道“你看二哥,都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大汗,还真是狠心。”
“跪到大汗满意为止,十五弟。大汗何时满意,才会开宫‘门’。”多尔衮同样移动了一下‘腿’,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代善,以及紧闭的宫‘门’,低叹“二哥这次请罪之后,大汗如此不留情面,恐怕二哥对大汗——”
“十四哥,你想多了,大汗最迟明年就会登基为帝,倒时就是二哥心存怨恨又能如何?不是讲究君君臣臣的吗?以后咱们都是臣子奴才,二哥也不例外,其实我看这次,就是大汗使下马威,为将来扫清最后的障碍,二哥若是聪明,自然会隐退得干净,若不然——”
多铎沉思一会,嗤笑道“八哥可不是良善之人,他唯有的耐心宠爱,都用在了海——大妃身上。”
多尔衮低头不语,宫‘门’缓缓的推开,众人抬头望去,皇太极身穿金黄‘色’袍挂。脚蹬软靴,背手站立,落日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渡上了一层光圈,他的悠闲自得映衬得众人的疲劳狼狈更加的清晰。
多尔衮将头垂得更低,双手伏地,呜咽的唤道“大汗,奴才请罪。”
“大汗,赎罪。”“大汗,奴才知罪。”众人纷纷说道,代善跪爬两步。高声道“请大汗赎罪,大金不能没有您。”
皇太极隐去眼里的得意,目光深邃,停顿了一会,抬手扶起代善,叹息道“父汗将大金‘交’给本汗,一直兢兢业业,为了父汗的志愿,不敢有一刻疏忽,只是——做的不好,让二哥挑了理。”
“不敢,不敢,是奴才不知晓大汗的想法,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代善已经被皇太极收拾怕了,深深的明白皇太极越是和蔼,越是应该小心,拍着脑袋冥思苦想起来,皇太极也不恼,含笑的看着代善,沉声道“二哥,别急,慢慢想。”
“老了,这脑子一时还真想不明白。”过了好一会,代善才说道“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大汗高瞻远瞩,哪是奴才能比的,大金在大汗的治理之下,繁荣昌盛,父汗也会含笑九泉。”
代善明白既然服软,就要消除皇太极心中的芥蒂,将臣服的姿态做足,后退一步,再次大礼参拜“大汗当主天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刚刚起身的众人,随着代善跪地山呼万岁,皇太极满意的点头,“二哥的心意。本汗知晓,以后还望众位兄弟子侄辅佐本汗。”
“喳。”众人齐声应道,皇太极说了几句场面话,尽显大汗的威严,才摆手让众人回府休息,重新开始处理朝政,召见群臣。
天聪十年另立大汗的闹剧也就彻底的结束,这次事情之后,皇太极对朝政的掌控进一步加强,代善等人只能俯首帖耳,再也不得质疑皇太极的决定,彻底改变了从努尔哈赤开始的旗主议政,树立了大汗之威,为称帝扫清了最后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