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祖母!”宁欣总算是明白宁老太太的仇人分量了,“您的仇人一定比朋友多。”
“聪明!能被我称为朋友的人过得好像都没我仇人风光。“
宁欣听后,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京城实在是太危险了,她还是抬起脑袋,宁欣认真的说道:“我不会让你有出手的机会,我怕怕”
“怕什么?”
“怕你们一较量,京城被你们这群太夫人弄得血雨腥风,往大了说,影响帝位传承,往小了说,家家不得安宁。( )”
宁欣抱了抱宁老太太,傲气的说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如今是年轻人的天下,你们养养花,叙叙旧,含饴弄孙,挺好的。”
宁老太太失笑:“说得也是,我们都老了,该退开位置了。”
虽然猛然多了一堆老而弥坚的敌人,宁欣很挠头,看到宁老太太平和的脸庞,宁欣释然了:
“姑祖母,一切交给我,我不会坠了你的名头!”
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这句话一直是宁欣做人做事的信条,如果能让姑祖母同对手们把酒言欢,宁欣就能证明,她完全继承了宁老太太和小姨的衣钵,心性上也比前身的无双郡主更平稳。
也许这才是老天让她占据宁欣这幅躯壳的原因,宁欣合上了窗户,挡住了窗外清冷的月光,她到真不愧是老天的宠儿。
宁老太太没有频繁的外出会友,只是在天气不错的时候,她坐着马车出门溜达两趟,宁家多了许多张请柬。
她是不管事的,请柬直接送到宁欣面前,“我得照看十八学士,你看着办。”
面前一沓沓厚厚的请柬,宁欣的额头一蹦一蹦的疼,江浙派系,两广派系,京城派系,学院派系,天府派系
宁欣从中还挑出几张列侯勋贵送来的请帖,这不稀奇,可谁不知晋国公同广宁侯是世仇?
这两份请帖办堂会定在一天,一个时辰,甚是一刻钟都不带错开的。
宁欣能两边都不去么?
仔细的看了一眼别的请帖, 好嘛,没有一家在这一天宴请宾客的,好像商量好的特意避开晋国公和广宁侯。
宁欣的手指气愤在这些帖子上指来指去,像训斥这群达官显贵一般。“你们好歹也是重臣啊,至于这么怕晋国公和广宁侯么?不觉得丢人么?不觉得惭愧么?怎么就你们就没想到“
宁欣一排桌子,“抱琴,抱琴。”
“小姐。”
“准备笔墨,准备请柬。”
抱琴很快的将笔墨弄好,新印好的请柬扑在宁欣面前,将毛笔递给宁欣,“小姐是要请客?”
宁欣在请柬上写下了办茶花宴会的时间,笑道:“他们不敢抢那两位死对头的风头,我来!我想着像我这样不知该去哪一边的人一定不少。真若让这些大臣家眷站队或者撕破脸面。朝中会动荡不休,我就不信他们总能用称病为借口。”
抱琴轻声问道:“没有人想到么?”
“怎么会没有?”宁欣写下了最后一个字,晃了晃手腕,一口气写了十几张请柬也挺累的。“你当只有你主子我才是天才?他们都想到了。只是不像我刚回京城。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我可是在王家教养长大的不懂事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