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郡主紧紧的攥紧拳头,苍白的脸庞强压住悲愤,外厉内荏:“我不许你诽谤陆江,陆云只是……只是他昔日的兄弟而已。”
“这份口供是我得刚得到的。”
阿九犹豫了一瞬,把张四的口供递给昭华郡主,似被烫到一般,昭华郡主后退了两步,挣扎不想去接下宣纸,“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我不信。”
昭华郡主一巴掌打掉阿九手中的口供,目色赤红,“你想挑拨我同陆江的关系?你打错算盘了。”
纸张飘落,阿九心情格外的沉重,脑子混浆浆,乱糟糟的,小腹再一次缀胀难忍:
“爱信不信,爱看不看,您若是连坦然面对真相的勇气都失去了,以后您遭遇什么都不奇怪,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郡主,你好自为之。”
“扶着我回去。”
阿九不想留在原地添堵,昭华郡主对自己还是有影响的。
弯腰,昭华郡主捡起地上的宣纸,只是看了一眼,立刻冲向刚刚跨出门的阿九,“你站住,这上面说得真的?”
守在门口的莫昕卿立起耳朵,主动向昭华郡主身边蹭去,“母亲,您怎么了?”
昭华郡主的状态着实不太好,竭尽疯狂崩溃。
“阿九,你说清楚再走!”
如果这上面说得是真的,自己会沦为所有人笑柄,三十年的婚姻如同镜花水月般虚幻。
阿九脑仁一蹦一蹦的疼痛,此时比任何时候都不好过,仿佛有人把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里拽出去,靠在嬷嬷身上,“我不舒服,郡主……您让开。”
千万别这么狗血!
千万不要!
更不要失去孩子……阿九努力的张开眼儿,自己摔倒了吗?怎么看得见碧蓝的天空?陆天养该多失望。
“阿九!”
“夫人!”
“九妹妹!”
昭华郡主蒙了,眼见着阿九的裙摆染上鲜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靠住梦门框才稳住身体,脸色苍白如纸,被一群嬷嬷簇拥的阿九……显得很脆弱,仿佛水晶一般一碰既碎。
她想过阿九小产,事情真摆在眼前,她整个心都被冰封住了,兴不起一丝的高兴愉悦,喃喃的自语:“不是我,不是我。”
莫昕卿也被阿九越来越苍白的脸庞,越出越多的血吓了一跳,自己带得香囊起不到这么大的作用,这简直像是喝了坠胎药……她有过经历,自然晓得坠胎是怎样的。
“你们放开她。”
“……侯爷。”
刷刷刷,嬷嬷,丫鬟,侍卫齐齐的跪在地上。
陆天养身穿银色软甲快步走过来,慢慢蹲下身,“阿九。”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对不起……”阿九睁眼看清陆天养,自己真的努力过了,胸口似挖了一个大窟窿如何都填不满,无色的唇瓣一张一合,“对不起。”
她最不想陆天养看见这一幕。
陆天养眸子暗淡,咬着牙根把阿九抱在怀里,“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你。”
手臂用力,陆天养打横抱起阿九,头上将军冠上的簪缨浮动,“去叫大夫过来。”
“是,侯爷。”
“陆天养……”
昭华郡主挺起腰,忍住心痛,“这是意外,她怀相本就不好的意外。”
陆天养只是回头轻轻瞥了昭华郡主一眼,可那一眼中恨意,冷意足以让昭华郡主的血液凝结,如坠地狱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阎王,陆阎王。”
s他们两个血缘太亲近了,这次是意外,这也是揭开一切的导火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