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看看吧,淳哥没准在泰山书院有了长进。”
殷姨娘体贴的开解王译信,“儿子不好,四爷更要好好教导,多点耐心,妾瞧着淳哥不是个糊涂人,他是四爷的骨血,迟早会开窍的。想当初瀚儿启蒙时,四爷也没少操心,他考童子试时,四爷熬夜辅导他,就连老太爷都出面教导瀚哥儿。”
“儿子能有今日,全赖父亲。”王端瀚接上殷姨娘的话,颇有长兄风范关爱兄弟:“他一走便是一年,在泰山书院人生地不熟的,难免会想家。以儿子看,不如将他接回京城吧,我虽然不才,但会全力辅导他科考。”
王译信心情好了许多,打开书信看了一眼,“朽木不可雕也!”
“四爷……”
“你不必为他说话,他根本随了他那不学无术的外祖!”王译信将嫡子亲笔写的书信摔到桌上,“跟他娘一样,愚蠢,嚣张!”
王芷璇抓住王译信握成拳头的手,心疼的说道:“您还有我和哥哥,别气坏了身子,淳哥哥……可以慢慢教,若是他实在是提不起,哥哥身为长兄,将来会代替您照顾他,您对他已然尽心尽力了,谁也说不出您的不是。看过您疼爱我和兄长的人,谁敢说您不是为儿女操劳的慈父?”
“妹妹说得没错,我的许多同窗都羡慕我有一个像您这样为我好,关爱教导儿子的好父亲!”
“您是绝世好爹,谁都比不上的好爹!”
王芷璇扬起一张宜嗔宜喜的绝色俏脸,仰望着诚心诚意的敬佩着王译信,“女儿绝不放过造谣说爹是非的人,能做您的女儿,是女儿最大的幸事。”
“为父能有旋儿为女,也是幸事!”
王译信感慨颇深,面前的儿女和殷氏才配做自己的心肝宝贝!
“若是我将他叫回京城……怕是会让蒋氏得意,王家更同蒋家纠缠不休了!”
“冠文侯府高贵的门第断然不会被蒋家玷污!”王端瀚眼里闪过鄙夷,蒋大勇就是一土鳖,弄臣。
西宁伯为了巴结着乾元帝,行小丑的勾当,真真是让他们这群衣冠磊磊的名门子弟瞧不起。
殷姨娘道:“女儿常说家和万事兴,妾会避让开夫人的,只要四爷心里有我,受点委屈又有什么关系?妾出身卑贱,便是同您心意相通,妾终究是妾,妾会守着本分的。”
“琬琬……我不许你这么诋毁自己,在我眼中,你比她高贵!”
两人深情的对视,身体慢慢的靠近,鼻息相闻,难舍难离。
王芷璇拽自己的兄长出门,悄无声息合上的房门关上了屋子里的暧昧和男女交欢的情色。
“你为何示意娘和我帮王端淳说话?并且让他回京?”王端瀚方才接到了王芷璇的暗示,愤愤不平:“有个不学无术却强压在我头上的嫡出弟弟,实在是……太恶心人了,除了他是从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外,他哪一点赶得上我?”
“有他在,哥哥才会更被父亲重视。”
王芷璇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因为他是蒋氏生的,才会被王译信所厌弃。
她并不清楚当年王译信娶新贵蒋氏的原因,但凭着她聪明的脑袋能推断出,王译信从心底看不起蒋氏,有个不得王家上下喜欢的母亲,王端淳便是天才也会被王家养歪了。
更何况他不是天才,却有个‘杰出’的庶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