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王大爷这次喷了一地的胆汁。
王家人度日如年,他们感觉仿佛过了一辈子似的,其实不过只过了一个时辰。
若按照蒋大勇的想法,把王家这群孙子都弄死才好,但王芷瑶告诉他,一下子把人打死就不够虐了。慢慢玩才有意思,况且王芷瑶一直担心外公做得太过,太越权,会给将来留有隐患。因此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蒋大勇只能关他们一个时辰。
因此。一个时辰后,差役把单间的门打开,捂着鼻子道:“你们可以走了。”
王家老少像是被哪位壮汉蹂躏过一般,无精打采,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单间,虽然可以呼吸清新的空气,然许是被关得太久了,他们闻到的气味都是恶臭,恶臭的。
“西宁伯呢?本官要见西宁伯!”
王大爷面色蜡黄,愤慨般想给自己讨回公道,大声叫骂道:“西宁伯,你给本官出来。”
“王大人,您当五城兵马司是什么地方?你当我们中军都指挥使随你传唤?我告诉你,西宁伯已经被皇上宣召入宫商议朝政去了,西宁伯是看在同王家是姻亲的份上才对你们网开一面,放你们先离去的。”
“案子不审问了?”王二爷稍微还存了一点点理智,本就在六部厮混的他比一直以冠文候世子自居的大哥更有眼色,更清楚西宁伯府所代表的权势和地位。
“西宁伯不信你们会聚众打架,方才关着你们的时候,伯爷已经让人详尽调查当时的状况,即便没人十足的证据你们无辜,伯爷也决定释放你们,不过,诸位王家的老爷,少爷们,若是你们再‘打架闹事’下次可没这待遇了。”
差役把王家老少轰出五城兵马司。
王大爷气得还想上前同差役理论,王二爷拽住了兄长:“咱们得罪不起,还是先回府处理了伤口再说罢。”
五城兵马司的官差和校尉都是带刀的,方才王大爷闹事时,他们腰中的刀剑都拔出了一寸,目光冷然凶悍,王大爷只要敢在上前一步,他们便会拔刀的……‘冲击’五城兵马司等同于谋反!
“好,回去,回去我写奏本。”
王大爷发热的脑袋也醒悟了过来,一众受伤的老少爷们互相搀扶着穿过了街道,狼狈不堪,满身伤痕的回到冠文候府,街上的行人见到他们大多忍不住偷笑,也有人小声嘀咕:“冠文侯王家人,听说犯了事儿,被官老爷抓了。”
“王家最近这段日子可没少折腾。”
“可不是,宠妾灭妻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是某位卖菜的大婶说的,她的话虽然粗俗,可也得到了同行人的认同。
都是大老婆,谁会拍手赞同男人宠妾灭妻?
一旦重嫡的礼教崩坏,将来谁又来保障她们的权益?
因此,但凡做嫡妻的人都看王家男人异常的反感,恨不得拍死这群败类,而且王家的虚伪可不仅仅如此,忘恩负义,让妻子给贱妾做挡箭牌,嫡女给庶女弹琴,嫡子给庶子背书等没品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京城,这无疑更让世人怀疑王家人还有没有点道德良心。
见王家男人受伤,并一副被凌虐的模样,大多数人拍手称快,有胆子大的,起哄道:“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