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做,纵使帝王都有几分身不由己,可他没有,一贯随心所欲。
能让很多人高兴的事情。乾元帝兴致缺缺,不愿意为之,相反他高兴做得事情,能让满朝的大臣头疼不已。
可就是这么一位‘任性’的帝王,不仅稳住国朝的江山,还使得国朝蒸蒸日上,治理出盛世的景象。
乾元帝一直在所见的女子身上寻找太祖高皇后身上的影子,倒不是恋母,而是他想让哪怕同母亲又一分相像的女子过得更好。
她们过得好,是不是太祖高皇后也会高兴?
虽然母亲不在意这些。乾元帝印象中,母亲从来都是乐观,开朗,坚强的,哪怕遇见再痛苦的事儿。母亲也会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可惜,乾元帝寻了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像母亲,纵使开始有点神似,也会被他的种种特例宠坏了,比如定国公夫人!
乾元帝板着脸,冷声道:“听见没?阿泽说你不诚实。敢同朕撒谎?你是不是认为你爹板子挨得还不够?”
“陛下,臣女只听过子代父过,没听过儿女犯错,父亲挨板子。”
“圣人云子不教父之过。”
“圣人说得是子女不好,是父亲没有教导好,并非是只父亲挨板子。”王芷瑶理直气壮的抬头:“况且臣女也没犯错。家父把臣女养得很好,应该表扬。”
“……”
乾元帝不着急走了,有意思,王七有点意思。
对了,第一次在寺庙里见面时。她不是照样同自己‘顶嘴’?
还有在耀武山庄,乾元帝还记得是她一脚把窗户踹碎……每次想起来,乾元帝都觉得以后阿泽和小丫头打起来,定国公府一准损失惨重。
他让自己身边的隐龙卫试过,想要踢碎窗户便是隐龙卫都不一定能做到,当然只是一脚!
王芷瑶委屈的抿了抿嘴唇,“顾三少已经醒了,臣女云英未嫁,自然得回家去。您不说给赏赐,还把家父关进天牢,您……还不许臣女有怨言?家父为臣女入了天牢,回家……臣女还不晓得怎么同家母交代呢。”
“你娘还是最看重王卿?”
“他们是夫妻,臣女和家兄都长大了,他们比翼双飞,举案齐眉,臣女才高兴呢。”
王芷瑶显然没有中乾元帝‘挑拨离间’,“日子总是要过下去,开心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何不开心点?总是想着谁对不起谁,谁犯错大,怎么过好以后的日子?”
“陛下……”
“姑父!”
顾天泽抢步上前,握住乾元帝死死按住王芷瑶肩头的手臂,见乾元帝双眸滚起血丝,“您怎么?”
王芷瑶肩膀被捏得生疼,不是顾天泽阻止,没准肩头都被乾元帝捏碎了。
乾元帝看了她半天,一声不吭转身离去。
王芷瑶揉着疼痛的肩头,“皇帝太难伺候啦,三少好辛苦呢。”
说翻脸就翻脸,实在是……不愧是做皇帝的,喜怒不定。
顾天泽一把抱住小七的腰,“来,我奖励你。”
“讨厌啦。”
王芷瑶笑着操起粉拳捶打顾天泽肩头,“你这是奖励么?又占我便宜。”
“陛下没有生气。”
“可看着好严肃的样子。”
“……放心,他没生气,以后有你的好处。”
“那我同你吵架,他会偏向我喽?”
“……”
顾天泽撞了怀里的人一下,“傻小七,我们怎么会吵架?不想着好,先想着吵架?”
“哪有不吵架的夫妻?”
王芷瑶挣脱开顾天泽,认真的说道:“什么憋在心里不说的夫妻出了问题就是大问题,定国公如果不是把一切都抗在肩上,什么都不肯同定国公夫人说,他们之间那点事情许是早就过去了,定国公夫人也不会越想越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