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出继决定的人是我,玉蝉,我会为此负责。纵使旁人议论我如何绝情,不配为人父,我也认了。况且我位高爵显之时,也没人敢当面非议我,背后念叨几句,于我有何影响?”
“他们不会拿这件事攻讦你?”
“其实……”王译信抿了一口茶水。“玉蝉,我并不想做一尘不染的谪仙。你明白我?”
他在决定步入仕途,亲近巴结乾元帝谋求升官封爵之时就舍弃了清高。
如今,他很少再穿浅色系的衣衫,也不会像往常一样慢吞吞的漫步在京城街头。招蜂引蝶,受人追捧,甚至他连文会等去得都少了。
王译信卖弄盒子里的首饰,“我学会了经营,学会了赚钱,亦学会在朝廷上尔虞我诈,体察圣心,拉拢年轻的同僚,结党……玉蝉,别这么看我。”
他伸手盖住蒋氏的眼睛,声音低沉到极致,“我不是你记忆中的王四爷,你可还会心仪我?”
“嗯。”
蒋氏拉下王译信的手掌,慢慢的依偎进他怀里,“不管怎样,我都心悦你,只心悦你一人。”
“玉蝉不必再谨小慎微,我会包容你的一切,无论是好是坏,如同你包容我一般。”
王译信低头吻了吻蒋氏明亮的眸子,“我记得你骑术很好,记得你力气很大,记得你敢同名门闺秀对战……你不必为我压制自己的性情,你是独一无二的将玉蝉,曾经名冠西北的第一悍女,即便你不懂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我依然爱慕于你。”
“四爷……”
蒋氏红了眼圈,泪水盈盈,王译信的话让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王译信拂去她眼角的泪水,“以后只想着瑶儿,淳哥儿是你的儿女就好,其余人,不必过问,不必管。”
“嗯。”
蒋氏摸了一下头上多出的簪子,王译信道:“这也是我亲自设计的,送给我独一无二的妻子——玉蝉。”
论说情话,玩浪漫,王译信绝对是其中翘楚。
蒋氏心花怒放,体会到被丈夫宠溺爱恋的幸福,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王译信见蒋氏真情流露,喜悦的脸庞,同样也放松了许多,瑶儿说得对,有些事的确该告诉蒋氏,省得彼此误会存了心结。
说是骑马,王芷瑶可不敢真同顾天泽毫无顾忌的在京城策马扬鞭,被人围观瞩目。
“你这脾气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顾天泽略带几分失落,“还以为你真要陪我去骑马,结果……就是喝杯茶?”
彼时,他们两人对坐在茶室中。
王芷瑶拖着下颚,“静静的看着你,不好吗?”
“……”
顾天泽耳根发烫,好像也不错。
当一双玉手捧着茶盏到他面前时,面前少女柔美平和目光让顾天泽手臂僵硬几分,下身尤其是紧绷。
“三少。”
“我会被你害死的。”
“……”
王芷瑶还天真的眨着眼睛,“害你?我怎么舍得?”甚至舔了舔了红润的唇瓣。
顾天泽闭上眼睛,气息并不稳定,今晚回去。一准又得春梦连连。
被乾元帝知晓,还不晓得怎么笑话他。
谁能想到顾三少如此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