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乾元帝把顾天泽当作宝贝?明明是英雄征服美人,兵不血刃解决苗疆问题,怎么在王译信口中就成了和亲?
被蒋大勇揍了一顿,又被王译信逼上死路,别提御史心里有多惶恐了,万一皇上震怒,怕是怂恿自己的主子都救不了自己。一抹鼻子上的血,凄惨委屈的哭道:
“臣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鉴。好勇斗狠,穷兵黩武非把百姓之福……顾将军未过门的妻子是总不会小肚鸡肠,善妒不明大体……”
“臣看他是记吃不记打!”
王译信突然插话,拱手对乾元帝道:“臣谨遵圣命。”
话音一落,王译信示意蒋大勇再去揍御史一顿,蒋大勇眨了眨眼睛,王译信微微点头,示意尽管往死里打。
蒋大勇晓得女婿是心眼多的,嘴皮子也利索。揍小看小妞妞的人他又怎么会留情?
噼里啪啦一顿拳头下去,御史这回哭都哭不出声了。
二皇子实在不忍看御史被暴虐过后的凄惨样子。“适可而止,西宁公。”
“父皇……”
没等二皇子向乾元帝陈诉。王译信抢先道:“陛下曾言但凡辱没臣女的人都该打,臣女端庄贤淑,却被无耻小人说善妒不识大体,他不仅辱没了臣女,也辱没臣祖上,臣尚未从疆场上于敌厮杀氛围中会神,所以恳请西宁公代为出手。”
乾元帝嘴角微微勾起,“朕看也大不一样。”
王译信比出京时候消瘦,精神却大为不同,站姿更为挺拔,隐隐有一种淬炼过后的气势,不如往日规整的胡须都给他平添几分彪悍,俊美依然,谪仙已非往日的目下无尘。
“苗人擅长用毒,苗疆公主更是用毒高手,交战时,她的鞭子抽到将士身上立刻让皮肉话为污血。”
王译信声音沉稳,连夜赶路嗓音略带几分沙哑,他的话语让朝廷上的人体会到疆场的硝烟:
“苗疆公主便是有心归顺也不能留在顾将军身边,至于他方才所言更是荒诞无稽,疆场上时刻都在搏命,顾将军的职责是打胜仗,让国朝以最小的损失得到最大的战果,顾将军不是哄女子倾心的纨绔公子,更没时间应付心如蛇蝎,衣衫暴漏,不和国朝礼仪的苗疆公主!”
“至于说什么顾将军打败苗疆公主,苗疆公主就心悦于顾将军的话更是扯淡。”
王译信突然抬高声音,“试问诸君,谁家闺女会爱慕上灭其满门,毁其家国之生死仇敌?血海深仇不共在天,你连这点都不知?”
噗通,王译信跪在乾元帝面前,“臣女偶有瑕疵,然断不会做出不顾父母,家国之事。”
其实御史的本意是想说劝降苗疆公主,想给顾天泽设点障碍,顺带让王芷瑶堵心,“臣……臣……”
被王译信弄得里外不是人,训得跟数典忘祖,不顾国朝的逆臣似的,御史脸挂不住了,打不过蒋大勇,说也说不过王译信,二皇子悄无声息的退了,明摆着如今谁碰王芷瑶,谁倒霉。
乾元帝目光微凝,“拉下去。”
“遵旨。”
殿前的金吾卫冲进来拽走了死狗般的御史。
王译信偷偷抬眼正好同乾元帝目光碰到一起,王译信连忙低垂眼睑,“臣有要事禀单独承奏陛下。”
乾元帝起身道:“众卿须知,阿泽于国有功,朕如何封赏他都不为过,王卿亦有功劳,朕爱其才,功臣之女朕亦不会亏待,而且朕始终认为顾王联姻,乃天作之合,朕不许这桩锦绣良缘毁于你们之手,阿泽便是纳妾,也轮不到你们说三到四,保媒拉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