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璇眼角露出几分狂喜,“四殿下是极好的,总让我孝顺您。”
“哀家晓得。”太后眼里的嘲讽一闪而过。和蔼的说道:“就冲他这份孝心,哀家也不会错待他。璇儿,哀家喜欢你。看重你,自然也会看重他,日后老四再大的福分全是你给他带来的,他若敢不珍惜你,哀家要他好看。”
“四殿下对我很好。”
“你进宫是给哀家诊脉,哀家便是想留下你。也不好让你难做。也罢,来日方长。”
太后高声道:“来人。”
“请太后娘娘吩咐。”
“把哀家新得的头面首饰取来。”
太后指着王芷璇笑道:“看你。跟只花脸猫似的。”
“你们伺候她重新梳洗打扮。”
“遵旨。”五六个宫女上来,簇拥侍奉王芷璇。
王芷璇一瞬间有想落泪。有多久她没得到如此优待?
好像是以前,不,在皇宫里梳洗,被宫女侍奉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多谢娘娘。”
“无妨。”
太后送王芷璇离开后,唇边噙着冷笑,把罪证看了又看,最最可信的老妈妈上前道:“奴婢看她是个自作聪明的,万一她同四皇子多嘴……”
“哀家头疼得紧,让她留在身边侍奉哀家,谁敢多言?她可是治好天算的人。”
“主子英明。”
“在事成前,哀家断然不会让她同四皇子再碰面。她眼皮子浅,难保不会灵光一闪,要不是顾天泽的媳妇太风光,哀家也得不到书稿,更没办法借助反贼把陛下……”
太后手中的手稿,合眼道:“书稿不是哀家最看重的,以陛下的性情,王译信写的反诗并不能让陛下就要了他的性命。王芷璇把咱们的陛下当作了昏君,庸人。皇帝若是好对付,哀家至于忍了这许多年?别说这几首反诗,当年有多少人骂先帝,先帝还不是好好的待他们?让他们看明白,国朝比前朝更富饶。陛下是先帝的儿子,这上同先帝极像的,况且陛下手握重兵,王译信不过是书生意气,年轻气盛,陛下会担心他谋反?该处理掉的前朝余孽,陛下可没手下留情。”
“当初陛下顺了蒋大勇的意,哀家便知陛下放心王家,王家也翻不起风浪来。”
“还是主子想得深远。”
“哀家历经两代帝王,在先帝时被册为皇后,后又坐上太后的宝座,哀家怎会看不透皇帝?先帝时,比哀家得宠的宫妃不知多少,哀家生生的压了她们就是因为……哀家晓得怎么得到想要的,该狠的时候,一定要狠,这还是先皇后教给哀家的。”
太后缓缓的说道,“为后位,哀家付出了旁人想不到的……午夜梦回,哀家总能记起……记起那盆血水。”
“娘娘……”
“你别跟哀家说,你忘了。”
“奴婢不敢忘了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