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以后的孩子得不到重视。会不会认为我和他偏心?”
王芷瑶烦恼的嘟囔,果然,一孕蠢三年,尚未成型的胎儿哪会知道?
“初为人父总是容易兴奋,激动,当初我就……”王译信记起王端瀚,咽了咽口水,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臭嘴!
“第一胎如他所愿生女儿倒也使得,我们还年轻,总不会生一个就弄坏了身体。”
“呸,呸,呸。”
王译信如同神棍一般念叨:“休要胡说,大风吹去,大风吹去。”
再也记不起方才提起的庶长子,王端瀚眼下也该备考罢,因太后乱政,乾元帝推迟了今年北六省的乡试,顺带着秋闱也推迟到十月末,往年多是九月初的。
王端瀚随着乾元帝一起归京后,便被校尉扔回王家。
乾元帝在寺庙养病时,王端瀚几次想接近乾元帝,向乾元帝展示自身才华,然他虽然没被锁拿,但离着乾元帝养病的禅房很远,连皇上的衣角都摸不到。
不过,王译信碰见过他,再次提起送他去泰山书院读书的事儿,王端瀚自持王芷璇能救乾元帝,是皇帝陛下的救命恩人,高傲的拒绝王译信的提议,并说王译信根本瞧不起他,既然不管他,就不要妨碍他的前程。
王芷璇突然失踪,四皇子妃对外说四皇子侍妾王芷璇死于太后乱政,一心想借着王芷璇重振旗鼓,以为自己投资正确成为乾元帝救驾功臣的王端瀚慌了,回京后几次随着王家人来侯府看望王译信,大多数都吃了闭门羹。
在王译信下诏狱时,王家忙不迭的撇清关系,如今王译信成了救驾功臣,王家再想攀附已经迟了,就算搬出越发糊涂的文氏,也没起到多大的作用,王译信该孝顺文氏的银两不会少,可想王家人想借着王译信出仕为官,那便是痴心妄想。
他做不来打压王家人仕途的举动,王家人只能凭着真本事出仕,问题是王家年轻一代,有真才实学的太少,还不如王译信那辈人。
王端瀚想在王家立足,重振长房的权威,必须走科举,然已经走上歧路,又多年放纵找不准读书破题方向的王端瀚根本应付不来乡试,贸然去乡试,只会浪费他所剩不多的才华。
王译信从回忆中清醒,“瑶儿本是多子多福的命格儿,不必担心。”
“如果我生不出儿子,定国公他们一准会逼三少纳妾,便是皇上也等着抱三少的儿子呢。”
王芷瑶眉宇间露出几许的愁容,顾天泽把她护得严严实实。任何风波争议都不让她知晓,可王芷瑶并非是蠢人,也晓得定国公给顾天泽的压力,虽然定国公的话,顾天泽不会听。但总有父子的名分在,定国公夫人真要送两个侍妾到永寿侯府,王芷瑶还能把她们打出去?
“总不能让他担着不孝的罪名,顾家……不是我说,三少的兄弟子嗣都挺艰难的。”
成亲多年的顾世子无子,早一步成亲的顾二少无子。顾四少带着和玉郡主去了江南,也没听说和玉郡主有身孕,最小的五少爷毛都没长齐,自然没人注意他。
王芷瑶上面两个公主嫂子无子,定国公夫妇虽是着急。但也不敢给公主添堵,顾四少远离京城,又是庶出,定国公夫人懒得过问他,如今唯一可操作的就剩下顾三少了。
而且定国公夫人也想通过送侍妾过府来压一压王芷瑶,如果娇媚的侍妾得顾天泽宠爱,顺带缓和他们的母子关系,定国公夫人会更为高兴。
“瑶儿啊。你别忘了你是皇上亲封的燕国夫人,一品女官,地位远在一品命妇之上。定国公夫人的一切荣耀品级来自于定国公。可你不同,你想怎么办就怎办,千万别把自己憋坏了,便是你捅了篓子,也有你爹我给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