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译信在一旁摩拳擦掌,“明天我要上朝,要多多表现,让陛下离不开我,万一陛下想做什么。看我在场,陛下也没脸下口谕,皇后娘娘的药方还是我弄到的,她自己都想着怀有龙种,应该没空理多管闲事。定国公夫人身边还有有孕的荣国公夫人,自顾不暇。还想找你的麻烦?”
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宅,他大有都玩得转的趋势。
她不会是放出一只老虎吧,不过,热闹就好。
王芷瑶摸了摸小腹。眉眼弯弯,不知三少怎么样了?还‘孕吐’吗?
朝堂,乾元帝高坐在龙椅之上,玉璧下分文武站满了大臣,勋贵。
连续一个多月乾元帝不知所踪,太后一系的人马‘为祸朝纲’,就算是太后行得是好事,也因太后自裁而被清算。再加上急需处理的政务,今日的朝会所用时间格外长。
尤其是又朝臣们想趁着这次大朝,一起叩请乾元帝以国为重。以江山社稷为重,早日策立储君。
谁也不能保证,爱玩,偏爱微服私访的乾元帝不会再受到磨难,下一次……可不一定有此好运气,有了太子。朝臣们也可以更安心。
礼部尚书打头炮,已经捧着手中的玉版长篇大论以册立太子的必要性。
乾元帝耐着性子听着。没说册太子,也没像往常一样喝退请立太子的朝臣。大臣们纷纷感觉有门,更想一鼓作气,最好今日就定下太子的人选。
大臣们来了精神,毕竟册立太子可是他们唯一能光明正大的干涉乾元帝家事的机会。
“册太子既是陛下家事,也是国事,万不可草率……”
乾元帝一贯强势,此时在众志成城的大臣们面前也得坐在龙椅上,大臣们分外珍惜这次机会,几乎每个人都能上前同‘教训’‘劝导’乾元帝几句。
本来脸色冷峻的顾天泽随着上前的大臣越来越多,朝会的时间越来越长,他面色更冷得如同三九严冬,周身上下散发着白芒般的冷冽,盔甲护手下的手死死的攥成拳头,喉结滚动,用内息压下呕吐的冲动,上涌,再压下……如此反复,他便是用尽全力,也坚持不了多久。
他不由得暗自后悔,今日自己就不该上朝。
再加上文臣们引经据典,竟说些圣人教训,之乎者也的文邹邹的话,如同一群苍蝇在他耳边不停的嗡嗡嗡,更加重他的恶心感觉。
小七有孕,他却像是代替小七孕吐一般,虽然心悦小七不用受罪,他一个大男人吐吐也没什么,可以他的骄傲,怎会把这样的事情公布于众?
顾天泽只能强忍着,再忍着。
他低垂下眼睑,怎么还不完?不就是立个太子吗?
难怪文官造反,三年不成,就冲他们这么磨叽,好机会都浪费了。
腾,腾,腾。
顾天泽走出武将勋贵的行列,朝臣们同时一愣,正在启奏的文官不由得身体发抖,看顾天泽冷冽的气势,像是要杀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