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同岳父蒋大勇一样,镇守一方,保全国朝边境平稳,王译信不愿同这样一位把一生都奉献出来的老将军为敌,自然也不愿意算计宁远侯。
见青年不为所动,王译信再次告诫他一句,“此处是国朝都城,天子脚下,并非关外宁远城,老将军一生戎马不易,身为他的后辈莫为老将军招惹是非。京城的人……不是宁远侯能轻易得罪的。”
宁远侯再厉害也没法抗衡京城的贵胄和重臣。
“得罪不起?喝,本将军收拾你个弱鸡文人还是能做到的。”
王译信相貌俊朗,隐隐有几分病态,清贵气息不散,便是年近四旬也显得很年轻,青年并没看出王译信的身份,扬鞭就抽……王译信吃惊他大胆,可也早有准备,经过蒋大勇和顾天泽操练出的身手比寻常文臣要灵活不少。
他闪开了飞过来的鞭子。
青年眼底溢满兴趣,邪魅般的勾笑,“不错嘛,在吃本将军一鞭子,你若是还能躲得过去,本将军便……便好好的同你亲近亲近。”
鞭子的攻势越发的凌厉,王译信手忙脚乱,又被青年那种调戏的口吻气到了,他同乾元帝一样,最厌恶男风。
他以前因为谪仙面容,被很多男人惦记着,没有比雌伏于男人身下更恶心的了。
“你大胆,我是……文武侯,王……王译信。”
“……”
青年手中的鞭子一顿,王译信?吏部尚书?眼前的病书生是王译信?顾天泽的岳父?!
顾天泽!
青年眉间簇起戾气,没同顾天泽见过面,但他一直把顾天泽当作敌人,不死不休的仇敌,就因为顾天泽……表妹才不肯多看他一眼,就因为顾天泽的存在,他立下再多的战功,以少胜多,屠尽鞑靼,也不会有人为他歌功颂德。
哪怕在关外,顾天泽都稳稳的压在他头上。
这让他如何甘心?!
不就是生在顾家,长在皇宫吗?
他不相信顾天泽真有卓绝的本事。
王译信以为自报身份稳住了青年,稍稍喘了一口气,擦拭额头的汗水,谁知鞭子比方才还要沉重的抽过来,正好抽中王译信的胳膊。衣服被鞭子撕开一道口子,皮肉绽开,倒吸一口凉气。闷哼一声,好疼。
一鞭子不解气。青年甩出的鞭子灵活的缠住王译信的腰,使劲一带,手臂用力,王译信直接飞在空中,随后重重的摔到地上,随后鞭子落下,每一次都带起一块破碎的衣衫,“冒充王大人?你好大的胆子!世袭侯爵上街不带侍卫?”
“细皮嫩肉。白花花的身体,哪里像是文武侯?国朝以军功封爵,你病鸡一样哪里上得了疆场?”
王译信虽然受了鞭伤,但更难堪得是衣服越来越少,文人最要面子,面前的人如此折辱他简直比要他命还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