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方面看。她成功了,太祖高皇帝虽然广纳后妃,不过最在意的人始终是她。
“当年定都之时,很多跟随太祖打江山的功勋都不大赞同把都城定在此地,他们更想衣锦还乡,只有太祖高皇后坚持定在此地,同太祖恳谈一番后,太祖力排众议,接受她的建议。”
顾天泽低声道:“你只看到宁远侯在关外所向披靡,杀得鞑靼几次败退,陛下从十年前便开始使手段控制鞑靼,进而掌控辽东对面的岛国。”
“通商是不是一条计策?我就说内务府怎么会定下明摆着会亏本的买卖?”
王芷瑶曾经帮王译信查过内务府的账册,虽然关外那些账本是很机密的,以她和王译信的权限不能看到真正的账册,可细心的话还是能从关联账册上发现端倪。
以前她没当回事,琢磨着许是有人贪污银子,如今想来,乾元帝布局了十年,也够老谋深算的。
“原本我不屑去关外同戍边多年的宁远侯争这份功劳,也拒绝姑父的建议,可是今儿……”顾天泽眸色闪过锋芒,“让他得了这份功劳不是不行,而是会养把他的野心养大了。姑父教过我,既然决意同人为敌,就要让他毫无还手之力,对敌人怜悯同情是最愚蠢的。”
顾天泽敛去锋芒,王芷瑶从他眼中看出深情,珍惜,顾天泽是骄傲的,他不愿意同人争功,也不愿意去夺他人之功,但为了她,他愿意做一把小人。
“我不是一个人了。”
顾天泽抱了抱王芷瑶,不见任何勉强,“有你,有岳父,有外公。”
顾家不需要他守护,他的想法同定国公截然不同。以前他想让定国公明白定国公所采用的隐忍不适合性格独特的乾元帝,现在已经放弃了,也许定国公为人处事才是为顾家好。
“即便我做了统帅。一样的激战,我也会比宁远侯打得精彩。战果会更大。”
“我相信你!”
苗疆就是例子,没有顾天泽即便有苗疆各部的臣服,苗疆修养一段日子必然会继续同国朝为敌,顾天泽坑杀了苗疆精锐,把苗疆多年传下来的用毒宝典全烧了,苗疆善于用毒的尊者也尽数斩杀。
没有毒,苗疆人就像是拔了牙的纸老虎,不足为惧。
同时又因为打通了黄金通道。使得国朝对西南诸国影响力与日俱增,将来是吞并,还是成为他们的宗主国都在国朝的一念之间。
关外因顾天泽取代宁远侯,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呢?
王芷瑶蹭了蹭顾天泽的胸口,“我真的很期待,不遭人妒忌的是庸才,不过三少,你一定要小心,最锋利的利箭往往是从背后射过来的。”
“我会记得。”
顾天泽慢慢的合眼,有一个无论怎样都会相信他。支持他的人真好。
他不用再向定国公解释,他不是凭着帝宠占据别人的战功,骄横跋扈的抢夺旁人的战果。
每一次同定国公的争执。他都很累,也越发的心灰意冷,有时也会想是不是他错了?
定国公对顾天泽取代的将领一副心痛,愧疚,没有教育好儿子的模样让顾天泽会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他不存在的话,父亲就不会再为难。
皇宫中,乾元帝看够热闹,正在御书房中盯着关外的地图,怀恩公公一脸无奈的走进来。“陛下。”
“何事?”
乾元帝半晌没听见动静,从地图上移开眼儿。眼底已现冷意,“他在外面?”
怀恩公公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