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暖扯了扯嘴角,无论萧家谁出面筹备婚事,肯定被伯祖母折腾得够呛。
回到屋中,顾明暖给父亲送了口信过去,顾衍真心疼爱安乐王,听说他有危险,便时刻守在安乐王身边,这倒让安乐王高兴的哇哇直叫。
“郡主,安乐王让四爷帮忙做课业,看来往后燕王殿下又得多费些心思了。”
“不会,我爹会在燕王来授课前跑掉的。”
顾明暖最了解自己父亲的性格,对安乐王的疼爱比不上对萧阳的‘畏惧’,而且父亲一想不愿夹在至亲之间左右为难,又说不过女婿,心疼被课业折磨的安乐王,他一般会逃掉,两不相帮,眼不见为净。
坐在书桌后,她沉思良久,摊开宣纸,一边研墨一边酝酿着某种情绪,冯招娣等人站在一旁侍奉着,见到郡主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不由得心中一紧,又听到郡主一声喃喃自语:“其实我曾经也是个才女呢。”
才女?
是何用意?
在冯招娣眼中就算是现在顾明暖也是大才女。
顾明暖提笔在宣纸上写着簪花小楷,写得很快,不过一会功夫,一张宣纸上写满了字,冯招娣凑过去看了起来,越看越是……想看,恨不得郡主能快点写完。
“很好kàn ?”
顾明暖侧头去看伸长脖子眼巴巴看着纸张的冯招娣,若是连冯招娣都吸引了,外面的人肯定也会为这本子感动罢。
冯招娣连连点头,抹了抹眼角,“不知怎么说,看完让人心中钝痛,很难受。”
悲剧才能令人铭记,顾明暖唇边勾起一抹恬淡的笑容,她这也算为殷茹和萧越的爱情‘扬名立万’了,再结合那首情诗,就算有人相信殷茹散步的消息,也会被这出旷世爱情所掩盖。
只用半天功夫,顾明暖把这个本子写完,冯招娣等识字的奴婢已经哭成了泪人,“太过分了,这世上怎么有这么无耻的女人?那名女孩儿好可怜啊。”
顾明暖眸光深沉,可怜吗?
她前生很可怜?
为何她自己不觉得可怜呢,话本用春秋笔法,以顾明暖前生的某些经li 为蓝本,她只是以评述的语气描绘了一段旷世绝恋,没带任何多余的喜怒去评价殷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