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儿,辛苦你了,娘……娘没事。”
骨感的手臂撩开幔帐,殷茹挣扎着坐起来,虚弱病倦的靠在半新不旧的绣牡丹花垫子上,开叉没有光泽的青丝垂在胸口,病弱的殷茹更显得我见犹怜,眼见着萧烨捧着汤药,勉强挤出个笑容,“娘知晓你为我受了委屈,你且放心,娘不会就此倒下的。”
“您还是好好养病为好,侯府的事燕王妃一直操持得很好,上下没有一个不满yi 的。”
“你是说顾明暖?”
萧烨眼里闪过一丝不满,把汤药递给殷茹,低声道:“您能这么快清醒,多亏燕王妃请来了太医给您诊治,太医开的药方需yào 不少的好药材,也是儿子去向燕王妃要来的,您和她就算有芥蒂,今日她救了您的性命,总要尊燕王妃一些。”
殷茹拿着汤勺搅动药汁,略通医术知晓用得都是尚好的药材,儿子对顾明暖的维护,令殷茹有点伤心,莫非她唯一孝顺的儿子也被狐媚子顾明暖拽过去不成?
萧越对她失望冷淡,还不是因为发xiàn 顾明暖的优点?
“当年母亲对顾家不地道,后来又给顾家泼了一盆脏水,对明昕姐姐也不公平,不怪南阳顾氏心存怨恨,燕王妃同昕姐姐情同姐妹,她看不过眼呛声母亲一句算不得大事,以后她是长辈,又是嫁到萧家的媳妇,应该不会再过于让母亲没脸了。”
殷茹手臂僵硬一瞬,目不转睛的看着萧烨,这就是她的儿子?怎么如此善良?如此没有心机?萧炜有野心,比萧烨更适合当前的局势。
偏偏萧炜出身注定无法得到萧越部属的认同。
“娘,您不舒服?”
“没事。”
殷茹喝着苦药,不能让萧烨对自己离心离德,儿子可以慢慢教,口中的汤药越发苦涩难以下咽,好不容吞下汤药,含了一块蜜饯淡化口中的苦涩,道:“昕姐儿已经是定国公夫人了,同石湛琴瑟和鸣,听说过得极是和美,反倒是你姐姐宝儿……我着实放心不下她。”
“姐姐在夏侯家还好,毕竟夏侯老将军还要依靠父亲,只要她不太过分,夏侯家不敢亏待她。只是夏侯睿……熬过三年,我再求父亲接回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