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在幔帐内,放在床头的夜明珠静静亮着,忽暗忽明的珠光让殷茹柔美体贴,波光粼粼的眸子盛满了无怨无悔,而背对着她的萧越脸色晦暗不明,鹰眸闪烁着几许波澜,盯着幔帐上绣得富贵牡丹,“茹儿,你还相信我么?”
“自然是信的。”殷茹把自己粉嫩的脸颊贴在萧越后背上,总算等到了萧越的坦白,她就想着萧越绝不会对自己无情的,他们一定会共渡难关,再次攀上顶峰。
到时一览众山小,她有十足的理由把今日轻蔑自己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见你这样,我也是难过的,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们初见时的英雄盖世,意气风发的样子。”
她努力控zhi 激动的心绪,“你不说,我也不好说,只是为你难过罢了。”
萧越翻身抱住殷茹,却不让她抬头见自己的眼睛,“相信我就好,你只要记得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好日子。”
萧家男人多是妻妾成群,以前萧焱一心扑在疆场上,又对殷茹怀有戒心,不愿意被美色侵蚀志气,婉拒好几次殷茹的好意,把美人拒之门外,只是纳了两个容貌寻常的妾当做摆设。
如今他承爵静北侯,正是意气风发之时,本该放松享乐一些,因萧阳只守着顾明暖一人,他不敢广纳姬妾惹小叔祖不快,再加上感念妻子陪着自己受苦,只收了两个俏丽的通房丫头,大多时候还是陪着容貌寻常的妻子。
“明儿你千万不得大意。”萧焱搂着妻子低声吩咐着,“你娘家那些人先都收敛一些,以后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萧焱媳妇讪讪的点头,自己娘家最近的确有点张狂,只是这些年她没为娘家做什么,好不容易做了静北侯夫人,怎么也得帮衬一二,“我提醒过他们了,不敢让他们丢侯爷脸面。”
岳家虽是不争气,在萧焱困难时或多说少也帮衬过,萧焱叹道:“你跟我这些年还不明白我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你给他们金银都使得,我帮忙几个舅兄安排肥缺也可,倘若他们反倒看轻了萧家子弟,我对小叔祖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