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茹不认识顾诚一般,眼见他走上去推房门,今日这个人是不是抽风了?
她冷艳的锋芒咄咄逼人,进门更好,原本她还怕这些人胆子小,不敢进去,直接撞破,屋子里那群同她抢萧越的狐狸精连做姑子都不能了。
在侯府行扰乱纲常伦理的事儿,只有赎罪制裁才行。
萧焱的侍卫静静看着,并没出声阻止顾诚。
吱嘎一声,门被顾诚一把推开,他已经做了决定,不管顾明暖如何,他都要一口咬定是被陷害的,一定要护住顾明暖……不知为何烙在心底永远无法抹去的心疼。
有些东西,陌生的感情一旦破土便不可压抑。
顾诚不是个糊涂人,只是太痴情于殷茹,犹如蒙住了眼睛,耳朵,看不到听不到也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爱上的女人无情冷酷,自私卑鄙。
当营造多年的美好破灭,或是他自知不该再妄想时,便能看到许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
“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妇言,不必辩口利辞……”
一妇人打扮的女子嗓音沙哑背诵班固的女戒,她跪伏在蒲团上,后背朝向门口,屏风之后,顾明暖端坐在美人榻上,手中捏着一个戒尺似的东西,随着屏风外背诵女戒的声音,有节奏的敲击着一旁的炕桌。
顾诚长出了一口气,再一次迎上顾明暖诧异的目光,他不自觉挺直了腰背,尽显男子的气魄,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总算没再露出任何鄙夷之色。
他竟然感动得想哭。
只是为她挡了殷茹一会儿?
是顾明暖对他要求低,还是他做了更过分的事儿不得她信任?
“诚二伯。”
顾明暖没法子不惊讶,本做好第一个冲进来的人是殷茹,在见到顾诚那一刹,她原本轻飘的灵魂仿佛又能安稳镶嵌在身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