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眼角余光很快扫过喜登枝的帘子,凭着内劲探知门帘后有人,那人沉重急促的呼吸声隐隐传入他的耳中,一定是太上夫人,享shou 惯富贵荣华的太上夫人怎会舍得死?
人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太婆婆病了?”
殷茹从回廊中走过来,眼圈通红,额头隐隐有几分淤青,羸弱的身躯裹着单薄的衣衫,更显得她柔弱,极是可怜。
萧越不清不淡的嗯了一声。
“是小叔闹的?”
殷茹心头一沉,万万没没想到萧阳会如此的倔强无情,连亲妈太上夫人的面子都不给。
“你跑到哪去了?连伺候长辈都不尽心,我真是错看了你。”
萧越极是严厉,无情的话语比三九严寒的寒风还要刺人,按说殷茹早就应该对萧越的无情有了准bèi ,可她的心还是觉得痛。
她勉强打起精神,不能在此时同萧越争吵起来,一来太上夫人方才教导她的话,若是不听的话,太上夫人肯定会大大降低对她的好印象,二来她不愿见面就同萧越吵架,“先听听大夫怎么说。”
大夫面色凝重,额头隐隐有汗水,不过却一直低着头,有身体高大的萧越挡着,躲在门帘后的太上夫人根本看不到大夫的神色,只能听大夫说,“太上夫人多年清修,中气不足,不是长寿之兆,又一直心虑过重,伤了肝肾,今日又动了肝火,五脏六腑已经失调,随时都有……”
“你就说该怎么医治,倘若治不好祖母,我要了你的命。”
萧越的威胁让大夫打了个寒颤,他是杏林高手,许多太医院的太医都未必有他医术高明,多是被请去为勋贵重臣的命妇,太夫人们诊脉,被威胁也不是一次两次。
当大夫难啊。
治好命妇是他们的本分,碰到拿不准的疑难杂症,就是大夫无能,有理都同勋贵重臣说不清,他们也总是威胁要大夫的命。
万一病患的病情严重或是不见好转,大夫更没好果子吃,倘若不幸听到不该听的秘密,全家都得陪葬。
“我到是有个方子能调养滋补太上夫人的身体,只是有一份药引……”大夫犹豫的开口,“说起来有伤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