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嗯?”
顾明暖合上了书卷,不自觉的握紧,手指几乎渗入纸张中。
站在门口回事的仆妇并没听出任何异样,按规矩承禀,“所有侍奉太上夫人的奴婢仆妇都已经关押起来,挨个审讯甄别,其中有个妇人,说是回房取钥匙,结果自缢在房梁上。”
“没能救回来?”
“她不仅自缢,事前还服了毒药。”
顾明暖沉思片刻,“你请医女过去看一眼,她是自缢,还是有人喂了她毒药给挂在房梁上去的……”
“另外,仆妇自缢的消息要尽量封锁,别让太上夫人知晓了,她心慈手软,仆妇又跟了她良久,不管她是畏罪自尽,还是惨遭灭口,一时半刻太上夫人接受不了,对太上夫人的将养不利。”
“遵命,王妃。”
仆妇领着医女去看自缢仆妇了。
顾明暖的心思都在书卷上头,草草翻遍书架上的书卷,除了她方才偶然发现的那半阕情诗外,再无任何的收获。
倘若是先帝写给太上夫人的,太上夫人还不得当宝贝一般收起来?
怎么可能随意放在书架上?
不是顾明暖从姜氏手中得到不少先帝的真迹,她也认不出书卷上的诗是先帝亲笔所写。
顾明暖觉得真相离着她很近,可眼前又有一层厚重的迷雾,仿佛每个猜测都能找到依据,又好似每个猜测都是错误的。
踏前一步,可能就会接近事情的真相,顾明暖迟疑了,应该说她怕了,真相往往是残酷的,对当事人更为是残忍。
她最怕得是事情的真相会伤到最不愿意伤害,让她心疼的那人——萧阳。
在萧阳表明等得起的时候,听到萧阳将来的打算和他的抱负,真相还重要吗?
萧本就不需要什么血统来证明。
“越王……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