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寰一惊,拽着登玉的手问:“调查本君?调查什么?”
“陛下的意思是,事无巨细,从您幼年到长大之后,都做过什么,可有学过武,接触过什么人都得报备。听花灵领事说,陛下启用的线人,级别很高,想来,是把这事当大事办了。殿下,近日您与陛下单独相处之时,可有露出什么破绽?”
空寰叹了一声,道:“若说破绽,那定是昨日下棋之时了。可是本君就是看不过陛下抬举那个百里青。昨日,若不是本君拦着,陛下竟然还想让他去太学授课,简直胡闹。”
登玉眉心一跳,忙提醒道:“殿下!太学事关前朝,您争风吃醋不要紧,可若是干政……”
“你见本君何时干过政?前朝的臣子如何,与本君何干?陛下要查本君,定是在本君的棋道上看出了什么。她昨夜就很不对劲,任凭本君如何卖力讨好,她的眼神都不复以往的温柔。”
空寰说着说着,还扭了扭脖子,按了按自己的下巴。
他昨日侍奉之时,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实在是有些累了。
登玉忙问:“事已至此,殿下打算如何应对?”
空寰想了想道:“早晚都要走到这一步,本君来之前,已经想过了。若是陛下想要查本君,月都那边自有人来应对,你不必慌张。”
登玉见他神色无波,这才松了口气。
是他太急了,他家殿下,做什么事都会提前算计到。
空寰正打算让登玉去摆膳,登玉便又道:“还有一件小事,奴才不知该不该说。”
空寰睨他一眼,拧眉道:“该说就说,磨蹭什么?”
登玉这才道:“今日清晨在御书房,陛下让定夜在近前侍奉,之后,又将定远调到了跟前侍奉。之前定远回太极宫之后,便一直没有在近前,只在偏殿做些洒扫的杂活。陛下今日,还是主动问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