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寰一字字道:“石元仙师,是本君父亲的师父。当年,就是本君亲自请石元仙师下山,收小贵为徒。石元仙师收徒不看家世,只看天分。此事不难验证,石元仙师一封亲笔信,便可验证小贵的身份。”
朝熙长叹一声,她侧首看向了空寰,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定坤?”
空寰这才终于抬起头,与朝熙对视。
他一双眼中,似有万千委屈和悲戚。
他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朝熙,反问道:“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
登白这个时候,不住地叩首道:“陛下,饶他一命吧,定坤身上全是旧伤,陛下如何处置都好,哪怕是再把他丢到下院劳作也好,只求陛下饶他一命。一切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怂恿定坤做的,求陛下赐死奴才。”
朝熙看都没看登白,只道:“吵吵嚷嚷,吵得朕心烦,既是共犯,即刻拉出去处置了。”
朝熙转过头看了空寰好一会儿,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结了。
两相对视良久,朝熙才转过头道:“定坤,交由空贵君处置吧。”
说罢,朝熙便再也不想留在这个院子,转身便要离开……
定坤似有所感,他疯了一样蠕动,嘶吼出声:“陛下,陛下,您心里,可曾有一丁点奴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