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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就有个年纪比她还小的侍女端着夜壶过来。

怀玉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伺候是多么的不方便。这一下根本没跑成,还多加了一个人监视。

“你叫什么名字?”她只得先深入敌营,探听情报,知己知彼,方可回家。

“回公主,奴婢名叫玉罗。”说罢,她把夜壶放在一边,也没问怀玉是否真的要使用,但气氛就非常诡异,一个华贵的马车上,有个装冰块的铜器,她面前还有个放吃食的小几,身后还有个可供小憩的小塌,真是个完全可循环发展的马车……

“要不你还是把夜壶放回去吧,我又没事了,需要的时候再叫你。”

玉罗点点头,夜壶走了,她又回来了,说:“秦大人让奴婢跟您说,以后奴婢专门伺候公主,公主有什么事情跟奴婢说就可以了,秦大人还说,主子想见到活的公主。”

怀玉:“……”

这是□□裸的威胁了,活的公主,不就是说只要她活着,就算只有一口气也行。

那也只有等到去了长安,见到了皇兄再跟他商议一番了。

希望大家在那边一路平安吧。

马程大约有个本来有个一个月,但那位秦大人命人快马加鞭,日夜不停,二十天就回到了长安,怀玉被安置在长安郊外的一处别院,还没等她从漫长的车路缓过来,就被玉罗带过去梳洗,换下边地那套普通衣裳,换上上好的罗裙和金子做的步摇,那些婢女的手法极为柔顺,一点不像薛谌有时突发奇想要给她梳头发,能把她半脑袋头发给薅下来。

但不安与紧张,在怀玉心中蔓延。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还是尊贵的,举世无双的,但她也在害怕,接下来面对的,是她无法承受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