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这里真的是长安吗?”怀玉一计失败,转而又问:“夏国不是已经……”
许是觉得现下再与她虚与委蛇是白费功夫,虞司瑾开口自言道:“夏国当然已经不复存在, 现在你住的地方, 也都是周国的地界。”
“但为什么皇兄——”怀玉的话还没说完便已经泣不成声,她应该要问明白, 但虞司瑾的一句话仿佛就把所有解释清楚了, 她呜咽着,不知道怎么再次开口,又断断续续哭了一阵,祈求似的看着虞司瑾, 希望他能解释什么。
他端着身子,坐在她一旁,距离倒不远,睨了她一眼,跟她对视上了, 问:“哭够了?”
“皇兄这是投靠了周国?”
虞司瑾看着怀玉用衣袖胡乱摸了眼泪,毫无曾经他叫人教养出的样子, 微微皱眉。
“我听秦宗说, 你嫁人了?”
他们二人就这样你问我问, 全然不回答,怀玉嗤了一声,笑容颇为讽刺, “皇兄, 你将我送出城去, 一路上危险不说, 还差点被贼人玷污, 我除了嫁人,有人能让我依靠,护着我,还能怎么办?”
虞司瑾依旧没回答,这室内就这样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一向克己,最后缓缓道出:“是哪地方的人,干什么的?”
怀玉瞥了下嘴巴,不想回答。
“说话。”虞司瑾的声音冷冷,隐忍中带着强烈的不悦。
怀玉因为对他心生了恨,尤其是在她心中良善的身影全部坍塌之后,更为恨之,话语也一直带着刺,“一介草民罢了,不知皇兄,罢了,不知兄长还可否记得前朝薛侯爷的嫡子?当年你我二人瞧不上他,想方设法拖延婚事,命运弄人,我现在嫁的人连他都不如。”
人虽然还是那个人,但身上一点世家光环都没有了,可不连他都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