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步子刚一跨,只远远闻得一阵热火朝天的喧闹声在一片荒凉寂静的废院中响了起来。
是那种接近狂欢般的嬉戏和哄闹声,伴随着阵阵高喊,尖叫与呐喊,就跟一瞬间出现在了市井闹市似的。
三人步子纷纷一顿。
齐齐朝着远处看去。
只见远处百十步开外的地方是几间简陋杂乱的屋子,屋子大门紧闭,外头皆是杂草和乱枝,唯有屋子前头一口井和一个煎药的炉子显现了几分有人居住的痕迹,再一看,不远处的大樟树下搭起了一根竹竿,上头晾晒了一排衣裳,是那种浅蓝色的家丁服饰,混合着几件绫白色的中衣及巾子,依稀可以分辨出,住在这里的是身份低贱的家奴,还是生了大病的那种。
只是——
“大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小——”
“老子偏不信了,俺今儿个要跟元宝儿对着干到底了,给老子押小——”
“那还不赶紧给你爷爷开骰子!”
屋子里头一阵鬼喊鬼叫着,那叫嚷声,险些要将那几间破屋子给震倒了,而一阵阵叫嚷声中,似乎隐隐约约,依稀穿插着一道格外嚣张嘹亮的嚎叫声,那爆着粗口,咬牙切齿的骂骂咧咧声,就连远在百步之外的赫三也似乎也听着有些耳熟。
不过更令赫三感到瞠目结舌的是——
“二哥,这……这就是你金屋藏的娇?”
“还有,你何时在院子里头开起赌场来了?”
只见赫三一脸震惊又混乱的连着抛出了两个大大的疑问。
赫三话一落,只见身旁那伍天覃神色微微一变,原先嘴角的那抹淡笑慢慢凝固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