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我。”她口是心非,其实心里猜想他之所以这么问,那当然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她。可还是想亲口听他说出来。
“拜托,老婆你对自己就那么没自信吗?别说我有了老婆忘了爸妈和大哥,事实上我那个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人确实是你。”或许冥冥中正是因为太过思念她,所以他才会奇迹般的突然醒来。
“说的跟真的一样,谁知道你是不是逗我开心?”她背着他笑。
“啐~你竟然不相信我,严重打击我对你如火山狂烈的爱。”自认为颇有情调的吟出一句,谁知冷不丁被敲了一瓢。
“哇,老婆你干吗用锅勺敲我的头?”他徉装很痛的皱眉呼痛。
“我是看你大脑零件运作不正常,所以才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不就帮你敲敲咯。”她回答得煞有其事。
“你当我的头是铁做的?”太过分了,“说对你的爱太狂烈是不着边际,那我说做肝脏移植时难过得死去活来也比不上失去你让我更痛苦,你不是要拿刀把我‘喀嚓’了?”
手头的动作顿住,沉默了片刻她才缓缓回头,睇向他满目柔情的双眼,“做手术很难受吗?”话刚落,她就后悔了。因为觉得自己的问题太过白痴。肝脏移植这么大的手术,当事人当然不会轻松。
“我能醒来是奇迹,但那些专家一个个担心得要死,就怕我醒来后没几天会彻底睡过来从此再也醒不来。所以在我的身体各项指征好转后,他们和我家人商量,索幸决定为我做肝脏移植手术,虽然没有一点会成功的几率,但总好过突然死亡,也算是活马当死马医了,就看我造化,还有我的命格硬不硬,能不能够撑过那一关。幸好……幸——老婆?”
傻眼睇着突然狠狠反抱住他的羽无双,司炎喉头抽搐着,胸臆间却是幸福满溢。
“老婆,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肝脏手术已经过了两年多,等再挨过今年,我就完全复员了。我没事的。”他抚着她柔软的长发安慰她。噙笑的黑眸熠熠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