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声音,带着压抑已久的深哑,哑得连自己都诧异。
殊丽扭动腰肢,试图脱离他的桎梏,“放开我,不要碰我。”
她语气很急,将对他的厌恶毫不掩饰地显露出来。
被人嫌弃是件很恼火的事,尤其是被这个女人嫌弃。他披甲纵马,不是上阵杀敌,而是来追她,还被嫌弃厌恶?
可笑,荒唐。
他再次抬高她的脸,让她背靠着自己的铠甲。
意境浑浑噩噩,不见曙光,他彻底沉浸入暗黑,附在她耳边问道:“朕在问你为何要跑,怎么不回答?”
殊丽挣不开,语气却异常坚定:“我年岁到了,要出宫。”
宫人年满二十五,需致仕离宫,可殊丽才十七,离出宫的日子还早。
“跟朕回去。”
他跨下骏马,将胡乱挣扎的女人扛上肩头,大步流星地朝宫门走去。
可四下荒芜,哪里有宫门。这是什么地方?
不等他多想,耳边传来一道痛意,他被殊丽咬了一口。
胆子变大了。
薄唇溢出冷笑,他弯腰将人放在地上,见她又要跑开,伸手拽住她手腕,硬生生将人拉回自己面前,说出了潜藏已久的心里话,“想出宫,朕同意了吗?”
从传她御前承伺那天起,他就没想过放她离开。
殊丽怒目而视,“你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