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实在不解,同是高门贵女,凭什么叫周家将她当宝一样捧着,而她却要日日学艺弹琴,哪怕在府中,脸面也都是自己挣来的。
“我家幼妹打小便叫府中惯坏了,实在娇贵的不得了,爹娘不舍得让她累着,与苏姑娘自然不同,这曲子怕是也入不了苏姑娘的耳,苏姑娘又何必阴阳怪气。”
说话的人正是坐在伯爵府一边的周沁,周家二姑娘是个直爽性子,这话说的苏婉面色一白:“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下意识往顾微凉那瞥了一眼,却见人根本没往她身上看。
周沅委屈的都要把自己的小嘴咬破了,这破琴她早两年就不碰了,二姐姐与两位哥哥都说她不必非要学会,何况她在琴艺上天生愚笨,着实为难。
谁知道赴个宫宴,皇上竟会点名叫她为皇后助兴。
顾微凉看姑娘这副委屈的模样,嘴上都能挂油瓶了,轻飘飘看了霍楚临一眼,霍楚临自知自己理亏,便发话让周沅归席,还夸了好些话。
苏婉不服气的咬了咬牙,只好先坐下,她身旁的男人扯了扯她的衣袖:“那就是周家小女?怪不得你看不惯,这模样,可比寻常姑娘家标志多了。”
苏婉瞪了苏瘾一眼:“兄长若是喜欢,大可以将她娶进门,反正如今周家也不受宠,指不定哪天就落寞了,说来也算周沅占了便宜呢。”
后头那几句话里带着十足的嘲讽,苏婉冷笑着往周沅那一桌瞧了一眼。
一场闹戏过后,皇后又命戏班子上来为诸位助兴,这事便也过去了。
秋婵看自家姑娘兴致不高,柔着嗓音哄:“不就一首曲子么,姑娘弹不好便弹不好,谁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