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惋惜,委屈。
周沅指间僵了一下,周沁上来时便见幼妹一副呆愣愣的模样,忍不住朝着苏婉的背影蹙了下眉头:“苏婉来干什么?”
周沅的思绪一下被拉了回来,缓过神后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周沁叹了声气,语气里带了些惆怅:“虽说我不喜欢苏家这姑娘,但她也是可怜,静贵妃怀了龙胎,她身为苏家唯一未嫁的姑娘,只能送去固宠了。”
周沅张了张口,终究没什么能说的。
苏婉那个高傲的性子,被当成固宠的工具送进宫…
她忽然扭头往顾微凉那头看了一眼,心里五味杂陈的。
想必他心下也不好受吧,自己喜欢的姑娘就这么送进宫,隔着宫墙,一辈子见不了几面。
片刻,丫鬟送来的一壶酒。
周沅收回目光看向白瓷酒壶,忍不住疑惑的看了眼周沁:“婚宴还未散,二姐姐可不能在这儿贪杯,你若是醉了,我可是扶不动你的。”
周沁向来好酒,从前在周家她也常去酒窖里偷酒,末了就到芙蕖苑寻周沅一块喝,后来周沅这见到酒就想尝两口的习惯就是被周沁这么养出来的。
可周沅酒量却万万不及周沁,多喝两杯就会倒。
周沁神色自若的给她添了了杯酒:“放心吧,这酒酒劲又不大,何况婚宴也该散了,就小酌几杯怕什么。”
周沅迟疑的摸起酒杯,小声嘟囔道:“你莫不是又要灌醉我…”
不怪周沅警惕,从前在周家时周沁没少将她灌醉,然后把偷酒的罪名安在周沅头上,柳氏疼周沅,顶多说道两句就过去了。
“我灌醉你做什么,你以为还在家里呢?”周沁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