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周太傅与安王私交甚好,幸好这两日没亏待安王夫妻。
狱长摇摇头道:“从昨夜到现在,王爷与王妃一粒米都未进食。”
大牢空旷,狱长这么一说话四处都是回音,引的蹲坐在角落的夫妻猛然抬头看过来。
见到周成禄,霍楚行仿佛看到了希望,可嘴角还没来得及扬起,又瞧见与周成禄并肩而立的顾微凉,他眼里的光瞬间凐灭。
男人披头散发,破显狼狈,搭在两膝上的手握紧,关节泛白,死死盯着周成禄,嗓音粗哑:“你为何要背叛本王!”
周成禄眼底失望更甚,忍不住上前两步,痛心道:“我有心扶你登皇位,却没想你心底的这般深,深到竟能借敌国的兵攻打皇宫,若不是皇上早有防备,大楚堪危啊!你这是胡闹,置全城百姓于何地!”
霍楚行粗粗的喘着气,忽然从地上站起来直冲向铁烂,一个大男人哭的满脸是泪:“太傅,我错了,是本王错了,你跟皇上求求情,饶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开,你求求情,求求情…”
角落的秦满月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低下头冷笑:“没出息。”
“你闭嘴!”霍楚行扭头怒吼:“若不是你,我怎会走到这一步?”
秦满月面上划过一丝凄凉,秦家本是将门世家,她的姑母是先皇的第一任皇后,在此之前,秦家世代皆能出一任皇后,她秦满月,自然也要坐上中宫之位。
原以为太子就一定是未来的皇帝,可没想到,她千方百计嫁给了霍楚行后没两月,太子被废,紧接着先皇驾崩,那最不起眼的三皇子,竟坐上了至尊之位,实在叫人心有不甘。
可现下的情形,她再是不甘也一清二楚,通敌,逼宫,哪一样拎出来都是砍头的大罪,求谁都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