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最偏远的禅房,都修葺的却十分舒适,看得出里头住的人身份尊贵。
主持站在门外,合手低头道:“老僧不便入内,若是出了什么变故,夫人尽管喊人便是。”
周沅屏住呼吸点了点头,被这情形弄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燕环究竟是什么病才让众人如此提防。
禅房木门被推开,里头很敞亮,周沅小心踏进一步,就见一地药渣和瓷片,伺候燕环的丫鬟哭着在劝。
见有人来,丫鬟不由闭了嘴,燕环也扭头看过来。
周沅没见过燕家这位姑娘,但也有所耳闻,说是十二三岁时落了水,之后身子一直不好,再没出过门。但却没人知道她一直在长恩寺静养。
但叫周沅惊诧的,是燕环那张神似皇后的脸,太像了,几乎有七八分相似。
燕环已经许久没见生人了,她仔细打量周沅,声音出奇的好听,一点也不像方才禅房外头听到的那一声喊叫。
“你是谁?家里派来看我的?”
周沅一顿,点下头:“是,家里…有东西让我交给你。”
她偏头,朝夏荷使了个眼色,夏荷立即将长条匣子捧过去,燕环身侧的丫鬟接过,迟疑着递到燕环面前。
燕环兴致缺缺,敷衍的用一只手开锁扣,食指一挑,里头的东西便呈在她眼前。
只见刹那间,燕环神色一变,身子僵硬,随即颤着手拿出里头的东西。
陈旧的荷包,粗糙的针脚,那绣着她年幼时所有爱意的‘临’字,一下撞入眼中。
“他…他叫你来的?”她眼里都是泪,扭头去看周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