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只好作罢,想着日后再另寻他法。
然而,春猎再热闹也与周沅无关了,外头大鱼大肉的,烤肉香味儿都窜进了帐子里,她也只能碰着手里那碗清粥咽咽口水。
中间周淮来探望过她,说了好一会儿话,临走时脚步踌躇,回头为难的皱了皱眉。
周沅觉得稀罕,她这位大哥哥可不是个吞吞吐吐的性子,眼尾微微一弯:“大哥哥要说什么?”
周淮复又叹了口气:“你和段衍闹矛盾了?”
周沅一愣,就听周淮又说:“他平日里最是疼你,今日我说来瞧你,他竟是寻借口避开了,我也不知道你二人因何事不虞,但你阿衍哥哥为你这件事近日也是颇上心,圆儿,可不许任性。”
周沅也不是第一回因小事同段衍置气,周淮自然以为这次也如以往一般,是周沅的小姐脾气又犯了。
不过比起让周淮知道段衍的心思,他这么误解也没什么不好,周沅并未解释,承了他的责备,低声说:“我知道了哥哥。”
瞧着周淮出了帐子,周沅倚在门框上,一脸沉思的盯着天边一片花状的云彩。听外头热闹的声响,她幽幽呼出一口气,又回去捧她的白粥喝。
另一侧,关押小厮的隔间里,郑凛给他松了绑,下巴朝门外抬了抬:“走吧,外头有人送你下山。”
小厮显然是懵了,一时没有动静,审讯中被吓唬的早就有点神志不清,这会儿结结巴巴道:“什、什么?”
郑凛不耐烦:“让你走,怎么,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