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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楚临低下眼,面上并未有半分恼火的情绪。反而是总管公公脸色一变,忙道:“三殿下,今日瞧着是不合时宜,要不您,明日再来?”

霍楚临颔首:“公公说的是,我明日再来。”

说罢,他十分好说话的扭头就走,在总管公公的目光下消失在小道拐角。

他脚步猛地一顿,直往另一侧隐蔽的小径上走去,直条路直通往书房后墙。

他隔三差五来御书房练字,早将这前前后后的路都给摸熟了。

才刚站定,便听到里头杯盏破碎的声音,紧接着皇帝浑厚的嗓音,夹带着怒气:“你胡说什么!临儿乃庶出,不过资质却是众皇子里最出彩的,朕本想叫太子同他好好学学谁知,谁知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竟敢谋反!”

皇后咬着牙哭:“那皇上如今,是有立三皇子为储君的意思了?”

“朕何时说过这话?他一个庶出皇子,身份低贱,岂能担储君大任?可即便如此,也免不了太子意图篡位之罪!”

接下来的话霍楚临没兴致再听下去,抿着唇角转身离开。

他蓦地勾出一抹笑,眼底划过一片阴鸷。

低贱?

可是父皇,我也是您的儿子,不是么?

——

承赢四十八年,太子被废不久,太子一党尚未来得及替太子开脱求情,皇帝忽然病了,一连几月不上早朝,可实则却在后宫日日荒淫无度,似是没有再要立储君的打算。

可他们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更别说商议国政了。

两月过去,正当几位大人坐不住,要进宫参见时,皇帝却真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