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哭哭求着,那宣旨的公公却半分颜面都不给,一句抗旨二字,便叫唐氏浑身一颤,不敢再求。
她也知晓,燕环偷听到的那些话,若是传出去半分,别说燕环,就是整个燕家都要陪葬!
唐氏就算再疼爱这个女儿,也不可能搭上这个燕家,搭上其他儿子的前程,因而只好狠心的替她穿戴完,由着内侍两人领走。
唐氏怜惜的握着燕环的手:“环儿,你放心,待你姐姐在宫里站稳脚跟,用不了几年就接你回府,何况你姐姐是皇后,她会多关照你的。”
燕环猛地摇头:“她才不会,她不会!你们为了燕卿,竟要赶走我!你是我母亲啊!燕卿抢走了我的东西,凭什么要我走?”
唐氏挣开燕环的手,闭了闭眼,狠心回了屋里。
院子里传来燕环的哭声,不多久便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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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后大典已过,翠云小心翼翼的搀着燕卿上了凤撵,那一身凤冠霞帔在冬日里显得格外瞩目。
她弯腰坐下时,发髻上的步摇狠狠一颤,霍楚临多瞧了两眼,随即收回目光。
御书房内,霍楚临着暗红喜服,亥时还在书房批阅奏章,似是没有要回宫的意思。
安越已经抬头打量过好几次天色,眼见那天一寸一寸暗下来,可书案旁的人仿佛不知累。
他贴心的上了好几盏茶,意在提醒皇上,可却没什么效果。
安越试探道:“皇上,天儿黑了,娘娘还在宫里等您呢。”
霍楚临没吭声,目光紧紧的落在奏章上,可实则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终于又过了半柱香的时辰,他这才舍得放下狼毫,拍了拍褶皱的喜服,抬脚往外走去。
安越忙跟上去:“皇上,天儿冷,当心冻着,可要传龙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