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霓有些赞赏地点头道:“不错。应该就是如此。丹顶,这个焚心煎魂鼎你是如何得来的?你瞒得我好苦!”
郑权笑得有些尴尬,摸摸长须干咳两声含糊道:“我十多年前偶然替一个俗世之人治好了顽疾,她坚持要把这个鼎送给我作为回报,说是她家祖传之物。我不便拒绝就收了下来。后来偶然间发现它有些古怪,我的金丹真火竟然烧不熔它半个角,我想起我家祖辈传下的手稿中,曾提及天火祭器的传说。与丹神殿地底玄宫之事,于是开始怀疑它的来历。”
“我用许多方法试了无数次,有七八成把握确定地底玄宫内缺少的那件天火祭器就是这个焚心煎魂鼎。我当时恨极了丹族,想到族中长老一直想让朱朱成为地底玄宫的主人,缺少这个天火祭器,任何人都无法令地底玄宫真正认主,所以干脆在鼎身上刻了符文,将它掩饰成一件下品法器的模样。”
丹霓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家伙什么都好,就是钻起牛角尖来。出奇的偏执记仇又小气,不过今日他在自己与朱朱等人面前坦白此事,那是真正放下心结了。
想到这里,她又不由得替他高兴。很快便转嗔为喜道:“恭喜你了。”恭喜你真正放开心胸,克服心魔。
郑权知她的心意,微笑起来,偷偷握紧了她的手。
两人含情脉脉对视的美好画面,被邸禅尚一句非常不合时宜的话破坏殆尽:“二师父那俗世的‘友人’是不是传说中的昌国第一花魁啊?”挑衅
朱朱等四个师弟师妹八道目光齐齐恶狠狠射向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的就是这种人!
丹霓唇边柔情蜜意的浅笑顿时变成阴森森的狠笑,郑权心虚气短左看右看假装没听见。
邸禅尚也惊觉自己说错话。无意中掀了郑权的老底,不过他又没说谎,这事圣智派不止他一个听说过,他就不信这几个家伙不知道!
朱朱终于明白,当日符规向她提起这个宝鼎的来历时,提及赠鼎的“友人”口气为什么那般怪异,原来还涉及师父的一段韵事。
丹霓也恍然大悟为什么郑权从不曾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个宝鼎了。这东西的来历大有问题!如果不是遇上关系到朱朱与丹族存亡的大事,郑权只怕还会继续选择性遗忘这个宝鼎的事。
原先认真严肃的讨论因为这一打岔,气氛变得有些暧昧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