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坐在沙发上,还有些回不了神。他试图理清今天发生了什么,妈妈又是怎么让谭秀认罪的。但不管他怎样试图回忆,最终都盘逻辑失败。

最终,少年只能傻乎乎地问:

“谭秀那是……认罪啦?”

女人和声道:

“不能算正式的证据,只能说有重大嫌疑。想要给她定罪,最后还是需要警方那边取证。”

安星呆呆地“啊”了一声,最终决定放弃折磨自己。他一边用脑袋去蹭母亲的掌心,一边嘀咕:

“真是恶有恶报呀!”

少年又凑到哥哥旁边,抓着男生的手,认真严肃。

“谭秀从楼梯上滚下去了,肯定可疼了,活该!”

她从楼梯滚下去的那一点痛,又怎么会比得上他父母遇上滑坡泥石流,又怎能比得上他上辈子车祸时的剧痛。

他们两家的悲剧,都是因谭秀而起,安星甚至由衷地希望谭秀不要就这么简单死了,最好继续活受着。

安荣摸了摸少年的脑袋,沉默一阵,最终点了点头。

沈樱又看向安昭明。

“你二弟最初应当是与这件事无关的,并不知情,只是后来才……”

她没有说下去,但安昭明也明白。谭秀是安昭远的枕边人,他怎么可能完全不清楚谭秀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装聋作哑罢了。

安昭远早就对这个弟弟失望了,此时闻言也没什么心情波动,只唏嘘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