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西屿转过头来,就看到她趴在大红色的床单上,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被染上胭脂色,纤细的手指托着腮,小腿翘起来,一下一下敲击着被面,看似悠闲自在,又像是有点紧张。
“怎么了?”祁西屿走到她面前,蹲下来,两人的头刚好齐平,能看到对方的眼睛。
“问你个问题。”关宁襄抿抿唇,“那个女主持人漂亮吗?谭客说那个。”
祁西屿看了眼墙上的镜头,摇摇头道:“我不知道,看不出来,因为在我心里,你最漂亮最性感最可爱最有气质演技最好。”
关宁襄:“……”
这是她的原话,一时哭笑不得,手一松,直接将脸埋在被子里,不想跟他说话。
祁西屿倒像是有话说:“这床单……”
“你的水开了。”关宁襄将人推走。
这床单是大红色的,绣着大片玫瑰花,就很……喜气。
当年他们领证那天,爷爷很兴奋,特意让人给他们布置了房间,床单被罩都他亲自挑选的,跟这个是同款。
可能是被这床单给刺激的,关宁襄这晚入睡后,又梦到了领证那晚的事。
她喝醉了,听到祁西屿好像在喊她“老婆”,烛火摇曳,他的脸忽远忽近,只有桃花眼始终亮得惊人。
他那双眼惯来会蛊惑人心,那一晚尤其,里面像藏了暴风漩涡,一靠近就逃不开。
醉酒后的人自控力都一般,关宁襄在一片模糊中看到他的唇,就亲了上去。
跟他本人的清冷不同,他的唇却是炙热滚烫的,一碰上就燎原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