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如今国库空虚,皇上日日殚精竭虑,为了筹集军饷费神。你重病在身,一半的事儿都给你七弟揽了去,如今他提出‘衡税’法,手下的人去西北各省收缴欠税又立了大功,皇上龙颜大悦,近日外头都在传,皇上将要立……”
“咳咳……”赵云屹又咳了起来,这次咳得简直是惊心动魄,掏肺挖心一般的难受,赵瞻就快说到自己的打算,被他这么一打断,便也只能无奈地看着他,等他咳完。
若不是不得已,他赵瞻又何苦要来拉拢一个将死将废的太子!
柳茯苓被他这猛烈地咳嗽声吓得一颤,弹错了一个音,手僵在当场,不敢再继续弹下去,厢房内陡然只剩太子那连绵的咳嗽声,赵瞻光听他咳,烦躁道,“停下来做什么,接着弹!”
柳茯苓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心中止不住的心惊胆战。
赵云屹总算是缓过来,哑声道,“皇叔,你看我这副样子,又能做什么呢?”
“你才是长子,太子殿下。”赵瞻沉声劝道,“持盈守成,比白手兴家简单,身为皇叔,如今只想助你一臂之力。”
赵云屹眉头一动,抬眸看着他,深褐色的眸子里,透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感动与惊诧。
不等他多言,赵瞻便接着说,“茯苓,过来。”
柳茯苓的心猛地一跳,虽早就料到会如此,可这一刻来临时,她还是紧张地手心冒汗。
她缓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上好的云缎勾勒出她纤腰盈盈,一看便见是满眼的青丝如瀑,面若芙蓉,眸如点漆,精致漂亮宛若盘中精雕细刻的点心,可口香甜。
赵云屹扫了她一眼,怔愕一般的看向赵瞻,“九皇叔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