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寒好。”白芷单手掀起肩膀上的衣裳,光脚下了床,脚下一崴,差点跌倒在地。
柳茯苓急忙冲过去,扶着她。
“受寒我便不用接待客人。”白芷幽幽看了一眼柳茯苓,“他赎你吗?”
柳茯苓明白她问的什么,只缓缓摇了摇头,“殿下说,没法要到特赦。”
白芷嗤笑一声,“狗男人,堂堂太子,怎么可能要不到特赦。”
柳茯苓心中狂点头,口中却转移了话题,“今日来找姐姐,是有事情与你道歉的。昨日德子借了姐姐的手炉给我,可我……不小心弄丢了。”
“手炉罢了,没什么。”白芷看了一眼纸包,便知道她带了什么,“这年头药材名贵,你倒是舍得给。”
“给白芷姐姐补补身子。”柳茯苓将她扶到软榻上坐下。
“这身子有什么好补的。”白芷眸光幽然,“在楼里过这样的日子,不如死了好。”
柳茯苓睫毛一颤。
“你也曾是官家女儿,明白这其中的苦楚。”白芷提起这个,终是红了眼眶,“沦落至此,自尽的姐妹也不少,也就是何掌事人好,才让我们有些好日子……可即便是他,遇着这种事,也没有办法。”
“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柳茯苓觉得那畜生实在是欺人太甚,“我若是能帮上忙……”
“你别犯傻。”白芷用冰凉的手指戳她的额头,“姐姐知道你心地好,可这事你别牵扯进去,即便是太子,如今拿他也没什么办法。”
“究竟是谁这么厉害?”柳茯苓问。
“户部的刘大人,听说,皇上近日极为看重他,其他官员纷纷巴结……”
“刘俞山?”柳茯苓一下子说出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