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成共识,虽各人所经营之事或有不同,诸人却常常相聚。趁着年尾清账,各家都从账上提出些银钱,且试一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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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极忙,宫内却清闲得紧。淑太妃、孝愍太子妃、广平长公主等人正于崇庆殿内说话,玉姐看着淑太妃与孝愍太子妃并广长公主三人,虽对自己也是恭敬,行动间却都透着一丝慵懒从容,不由摸一摸脸,又失笑。想来自己与她们也是一般,都是因着不受皇太后辖制,而不自觉开心。
皇太后此人,虽宫里这几位心中并不敬她,她纵要寻这几位麻烦,也叫人挡住了。然毕竟是宫中位份尊之人,纵然无能为,也叫人不能忘了她。如今犯下大错,形同软禁,旁人去了心头一块大石,自然是开怀。玉姐不受不正经婆婆辖制自不必说,淑太妃叫皇太后说是妾,孝愍太子妃与皇太后有“杀夫之恨”,如何能不意?
淑太妃便问:“娘娘笑甚哩?”玉姐道:“想着过年了,可不就笑了?今年可能过个好年了,”又敛了笑容,“可惜娘娘不了。”心道,这太皇太后去了,虽也是位尊,于淑太妃等却不是好事,也不知有朝一日我不了,是欢喜人多还是难过人多?
淑太妃母女大为伤感,孝愍太子妃也跟着叹两声儿,却并不伤心。
孝愍太子妃因问:“正旦时节,内外命妇朝贺娘娘毕,可还要往慈明殿去问安?”
玉姐正色道:“这是自然要。皇太后是官家母亲,怎能不见人呢?”
孝愍太子妃肚里不,她是恨不得将皇太后所作之恶宣扬天下,却知天家颜面要紧。纵然孝愍太子不死,此时她做了皇后,若皇太后仍,夫妻两个少不得还要供奉着这个冤家,皇太后死了,也要与她披麻戴孝。
淑太妃不想听皇太后消息,却问玉姐:“珍哥过年可来宫里不来?”她因着外孙女儿说与珍哥为妻,便不免关心。
玉姐道:“自然是要来,他必要乐坏了,与他一道淘气都宫里呢。”
说得众人一笑,王氏道:“淘气必是我那侄儿!”玉姐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一路人,他们也玩不做一处去,都淘气!男孩儿必要淘气些,才好有脾气,否则软软绵绵,能成个甚事?小时候儿淘气,多教以正理,大道无亏便好。”
几人都说是。淑太妃见说得开心了,便问玉姐:“娘娘可知,他们外头商议着也要插手些工商之事哩?”
玉姐已听秀英说过,此时却说:“仿佛听着一耳朵,究竟是怎地?”
淑太妃便如此这般一说,且说原侯家也想为儿孙存些个本钱,王氏亦如是说,广平长公主于后附议。玉姐笑道:“他们若是想,待李长福后日回来,问他就是了。”
三人都欣喜道:“这便是娘娘赏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