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烈看向芜姜,芜姜一样迎面他的目光,她的眸中并未有任何的歉意与想要解释的情愫。他便有些五味杂陈,满心纠成麻的凌乱。
冷冷地瞪了妲安一眼:“你先回去。”
妲安惊诧地抬起头,声音有些发颤:“拓烈,我……我被打了。”
“我叫你先回去!”拓烈压抑着灼息,复又重复一句。
妲安想起他昨晚身上的河草味道,还有那忽然而来忽然又止的浓烈,一瞬间只觉得满心凄凉。抚着肚子嗫嚅地站在风中,就是不肯走。
拓烈并不看她,只转而看向芜姜:“吓坏了,可有被伤到?”
芜姜没应,只是道:“拓烈,这和你没关系,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
拓烈却不听,兀自转身走了。走到穆霜的身旁,已平复了情绪:“穆兄弟方才可有摔伤?”
晓风下的拓烈着一袭灰蓝长袍,墨发浓密,五官的线条刚冷而坚毅。穆霜想起刚才被他箍在腰间的一幕,那腰肌孔武,腿腹上的肌肉又硬又粗,真真正正的汉子。
不由有些脸红:“摔都没有摔下去,哪来的伤?这厢谢过拓首领!”
抱拳致了一谢,怎晓得才要转身,那紧束的长发却散落下来。乌亮如瀑布挥洒,竟原来是个女儿身。连忙双手把发束一扎,圆脸上不自觉地掠过一抹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