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胭脂:……这怨种克我,真是生不逢时。
因为她打岔说的胡话,让谢留浑身严正的威仪溃散了一些,但还是叫人忌惮。
只是他不再像刚才笑得那么充满危险,反而挑眉审视她,冷淡中带有一种高不可攀的玩味。
胭脂忽然就没那么有把握搞定他了。
这可不是以前的大傻蛋,这是只镇山虎,她现在骑在墙头该怎么办?
“夫君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等等我,我马上替你请大夫来看看。”
她掩耳盗铃地转过身,就要开溜。
“你站住。”
谢留嗤笑的嗓音照旧让她身形顿住,宛如一把刀悬在脖子上:“敢走试试,风景?什么风景需要我谢留的妇人背着包袱坐在墙头欣赏。”
胭脂哑口无言。
谢留开始真的是有要事,已经打算走了的。
甚至连谢伯卿要送他,谢留都没有劳烦他。
他出了门,是内心里一直盘旋着,谢伯卿问他“要不要到他从小住的院子里看看”那句话,才收回已经跨出去的脚步,让亲兵们先走,然后才突发奇想,绕着谢府转一圈。
结果,就叫他碰到了这样有意思的一幕。
“说吧,打算去哪替我请大夫。”
谢留:“是城门外,还是另有去处。嗯?”
“……”
胭脂有种百口莫辩的痛苦,她觉得此情此景真是荒诞,换作以前,哪轮得到谢留这般从容威赫地审问她啊。
她半天从牙龈里挤出道:“都是误会,我看夫君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怪我眼拙,看错了。就是要请大夫,那也是找京都最好的医馆白玉堂……”
要不是她身上还携带着一个包袱,那诚挚的语气都要以为她说的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