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不能算娶妻嫁郎。
是如同办家家酒似的,童真的两个小孩在喜房打个滚,玩闹一会,就天真烂漫地挤在一块睡过去了。
此后以夫妻相称都显得有些滑稽。
等长大些胭脂慢慢清楚,她在当时,是亲自在婚契书上签过字的。这就属于过了明路,盖了章,官府可查的谢家妇。
想起往昔一脸惆怅的谢伯卿正色道:“世家娶妇,向来是我谢家其中最看重的一件事。以前是情势所迫,所以仪式简陋,如今灵官回来,有机会重振门楣,你们二人缔结了婚约,婚仪怎可再草草了事?”
“不仅要办,还要大办。”
“要敬告谢家先祖:椿萱并茂,棠棣同馨。仁德继世,葳蕤繁祉。”
“……”
但凡是谢留说的这些话,胭脂还会想想他是不是有意吓唬挤兑自己,才想出这一招的。
可这是谢伯卿,她要是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就不会让自己多嘴狡辩一个字。
她朝谢留看去。
他一点后悔之色都没有,甚至连目光都是轻淡地扫到她脸上,嘴角勾出一抹匪气戏谑的弧度。
“吃好了。”
谢留掷筷,从椅子上立起来的动作,像晨曦间升起的日初瞬间拔高。
他不知冲哪个方向交代了句:“我去军营一趟。”
“夫君。”
胭脂忽然粥也不喝了,巧笑着跟着他起身,“我送送你。”
她很识相,这回已经没了惊闻“噩耗”的慌张,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