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女子都会早起,她作为一家之母却惯会赖床。
找的借口就是夜里谢留要的太多,她应付得吃力,白日不睡足觉,晚上就没精力陪他“干活”。
胭脂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越过越滋润,以前挨冻挨饿都不会生病的身子便跟着娇气起来,她一觉睡到隅中的次数常有,所以这次病了婢女隅中一过才发现异常。
谢留阴郁的眼神扫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女们,明知与她们不相干还是会免不了想要迁怒。
大夫检查完胭脂的身体情况,时机恰好地补救道:“虽然不是寻常风寒,还是有办法治好夫人的。”
谢留抬了抬下颔,“那就去治,不管用什么药花多少钱,只要将她治好本君也会赏你。”
跟着,他目光停留在胭脂的腰腹上,“还有一事……”
大夫常跟达官贵人打交道,明白面前这种身份的郎君得罪不起,听出未尽之意,躬身表示,“郎君请说。”
谢留:“我们夫妻同房多日,你再看看,她肚子有没有动静。”
大夫年过中年,第一面就被这位年轻男子的气势震慑得倍感压力,不想他还是个关切妻子的好丈夫。
于是露出个了然都懂的微笑,主动帮胭脂仔细把了把脉。
半晌他起身回话,对上那双墨色的平静无波的眼珠,大夫不忍遗憾道:“郎君和夫人还年轻,子嗣之事来日方长,还有很大可能。”
谢留一听就懂,这就是说胭脂肚子没动静了。
大夫亲眼看到他面容出现一丝愣怔,沉默不语,像极了一个失意失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