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愠因为阿翁的事对胭脂有隔阂,此事谢留很清楚,在谢伯卿被害那段时日,他的心情比谢愠更痛苦更复杂更矛盾。
凡所有痴嗔恨都需时间来沉淀,但愿谢愠自己能想通。
与其责怪胭脂,不如将所有心思放在如何报仇上面。
谢留走回睡处面色已恢复如常,胭脂侧躺着,掀眼飞快而又疲倦地瞄了他一下,“你帮我沐浴,我动不了了。”
谢留知道她累,竟很好说话地答应,“我帮你。”
胭脂就如被催眠一样,渐渐耷拉下眼皮。
意识朦胧中,她听见水声,接着身子腾空,人就被谢留带去梳洗了。
翌日一醒,褥子的另一半早就人去影空。
等胭脂喊人伺候时,发觉被派来她身边的是熟人,胭脂惊愕之余不掩惊喜,“你们……是小荷小菊?”
“怎么不见你家女君。”
洗漱后胭脂被请到堂屋用早食,除了一个谢愠以外,一旁待着的都是随时准备上前侍候的下人。
发觉谢愠脸上冷冰冰的,胭脂自觉地朝其他人问话。
“府里……”
谢愠突地咳了一声,狠狠瞪视了在场的下人两眼,然后将敌意挪到胭脂身上:“你一个外人,打听那么多做什么?是见我兄做了将军,后悔了,见他娶了妇,又惦念着以前的位置?”
“别想了,没你的份!实在要留在谢府,除非给我兄做妾。”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