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薛玉润茫然地看着珑缠,还觉得自己有点儿睁不开眼睛:“我也不疼呀……”
“不是所有人都会疼的。”珑缠连忙指挥这个指挥那个,把薛玉润扶到床上去:“您哪,这些日子都得安分躺着,不能出门了。”
辗转反侧的楚正则也起了个大早,他练过字、看过奏章,掐着薛玉润起床遛狗的时间,提剑去了中庭。
少年颀长而矫健,剑随身动,是龙游四海。剑芒寒光胜雪,好比白昼惊起飞电。身停而剑落,竟见落花纷纷,簌簌似雪而落!
繁花似星坠,少年低眉拭剑,如松如玉,任谁观剑,不称一句“天资卓绝”?
——除非,对面是两条狗。
隔着花雨,楚正则冷着脸看着对面的两条狗。
西瓜没见过这场面,虽被宫女牵着,还兴奋地摇着尾巴,想朝楚正则走。宫女吓得一把抱起了西瓜,低着头行了礼,匆匆往前走。
芝麻就淡定多了,优哉游哉地走在宫女的身边,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回过头来看了楚正则一眼。
楚正则:“……”
他恍惚觉得,他从芝麻的狗脸上读出了嘲弄。
楚正则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往南殿走。
“陛下。”德忠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当即就道:“薛姑娘素来会亲自遛狗,今天忽然没有出门,莫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