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愣了愣,便对扶意说:“随我来,我们见过祖母再走。”
“奶奶只叫你一人去,你拉上外人做什么?”闵初霖恼道,“去吧,我自然会好好招待你们家三少夫人。”
初雪一贯是没主意的,妹妹这么说,她想不出借口来回绝,又不愿单独留下扶意,一时犹豫不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愣着干什么,奶奶叫你呢。”闵初霖没好气地呵斥着,“一天到晚呆头呆脑的,丢人现眼,你在婆家也是这样的?”
扶意上前来,搀扶初雪道:“嫂嫂,我随您一道去,我在佛堂外等候,老夫人若是见我,我再去磕头不迟。”
初雪连连点头:“你在佛堂外等我。”
她们这就要走,闵初霖恼羞成怒,她不敢轻易对扶意动手,便一把拽过初雪:“你是聋子吗?我说的话没听见,谁允许你带外人往佛堂走?”
初雪被她拽的生疼,若非扶意搀着,险些跌倒,扶意心中恼火,但咬定了不能对闵初霖动手,扶着嫂嫂站稳后,瞪着那丫头说:“姑娘好好说话便是,何必动手。”
“什么叫动手?”闵初霖上前来,继续拽着初雪的胳膊说,“我们姐妹之间亲昵,从小就是这样,碍着你什么事?”
初雪被捏得很疼,想要挣脱开,掰开妹妹的手时,指甲不小心划过她的手背,闵初霖吃痛,顿时勃然大怒,如小时候欺负姐妹一样,扬手就要扇打初雪,但是被扶意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腕。
闵初霖挣扎了几下,瞪着扶意:“你干什么,撒手。”
扶意道:“姐妹之间亲昵,留到日后吧,今日嫂嫂带我来做客,还请姑娘以待客之道相对。”
闵初霖甩开扶意的手,冷笑道:“一个小妾养的贱种,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公爵府的少夫人,真是体面极了,我们家可不稀罕这样的贱客。”
“嫂嫂,我有东西落下了。”扶意却转身对初雪说,“该是在伯母那里。”
初雪愣了愣,但等不及细问,就被扶意带着原路返回,闵初霖紧紧跟上来,嚷嚷着:“你想干什么?你们往哪里走?”
刚好这一边,闵夫人与众人散去,见庶女和祝家媳妇又折回来,再见女儿跟在后面,顿时冷下了脸,低声呵斥身边的下人:“初霖怎么出来了?”
扶意上前行礼:“夫人,我的手帕掉了,可否让下人为我找一找。”
闵夫人一脸莫名,但随口吩咐:“替少夫人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