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赖上我了?”韵之从门里跟出来,听了半句,问道,“出什么事了,我听说鸡飞狗跳的,谁又来欺负平理了?”
祝镕和扶意,不约而同地用一样的目光看着韵之,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什么都没做呀,你们这样看我做什么,你们该不是嫌弃我和延仕在家蹭吃蹭喝吧。”
祝镕摇头:“扶意和你们俩一般年纪,可你们俩加起来都没她懂事,一个比一个胡闹,嫁了人还是胡闹。”
韵之气呼呼地说:“这,这还能有人跟你媳妇比呀,反正闵延仕不嫌弃我就成了。”
扶意上前道:“秦家小孙女的事儿,往后见了面要和气些,方才平理当着面,说你哥幸亏没娶她,祝二小姐,要是人家这么说你,你脸上过得去吗?”
韵之心里一咯噔,立刻变了脸:“平理那小子就是欠管教,他记恨那天秦影送东西过来,害他被大哥骂,又罚跪祠堂,我都被他连累了。”
祝镕已经进家门,一路往西苑去,扶意怕兄弟俩又起争执,赶紧拉着韵之跟来,又告诫她一会儿别插嘴。
平理正指挥下人收拾院子,倒也不是被秦影带人翻乱的,是那些抄家的人留下的祸害。
再见哥哥来,他下意识地主动离远些,问:“她走了?”
扶意上前拽了拽丈夫的胳膊:“镕哥哥,好好说。”
祝镕自然不是那动辄打骂的兄长,更何况知道平理本性不坏,平日里嘴也不坏,在男女之事上,偏偏少根弦,方才说出这么无礼的话,自己都替他羞愧。
平理见有扶意在,便理直气壮地说:“我真是很客气了,她要找我都让她找了,今天我去接你们和奶奶,回家后就在收拾东西,我怎么去找他哥?你们说,怪我吗?”
祝镕则道:“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但记着,往后当着姑娘家,再不许说这种话,你就不怕你一辈子找不到媳妇,嘴上这么刻薄,谁愿意嫁给你?”
平理说:“一个人还自在呢,我才不要娶媳妇。”他嬉皮笑脸地对三哥说,“如今有了平珍,传宗接代都不用我了,我要一辈子逍遥自在。”
祝镕无奈,看了看西苑里收拾的情况,对弟弟说:“缺什么找你嫂嫂要,在三叔和婶婶她们回来之前,一定收拾好了。”
韵之在边上没忍住问:“祝平理,你真不打算娶媳妇了?”
平理很拽地点头:“小爷我说到做到。”
韵之说:“那就这样,你将来要是有娶媳妇的那天,从今往后要叫我姐姐。”
平理说:“成啊,但在那天之前,你要叫我哥哥,不然多不公平。”
韵之愣了愣,急道:“可这也不公平,你一辈子不娶妻,我要一直叫你哥哥吗?那还打什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