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一脸无辜:“娘可没翻你东西,是你妹妹告诉我的。”
“那丫头……”
“她怕你离家出走,说你有钱,带着钱走了我就再也找不回你,劝我好好看待秦家女儿的事。娘夜怕你真跑了,就把银子找出来,替你存起来了。”
平理这下,可是真生气了:“把银子还给我,那是我用命换来的。”
不远处,平珞和祝镕回家来,没走近就听见弟弟对他母亲大呼小叫。
二人不免担心,疾步赶来,见弟弟急得把手里的书摔在地上,大喊着:“你不还给我,我就自己去找了。”
平珞呵斥弟弟无礼,平理却要他做主,一定要他娘把钱交出来,还撂下狠话说,不给钱他就离家出走。
祝镕不愿管这事,悄悄走开,回到清秋阁,一脸无奈又好笑地告诉扶意。
扶意也笑成了花儿:“平理可真有意思,不能娶媳妇都没见他跟婶婶发急呢,动了他的私房钱,这是要翻天了呀。”
祝镕说:“估摸着,这小子就是在和婶婶耍心机,娶媳妇的事,他不得小心些?不然闹得三婶婶厌恶影儿,对谁都没好处。可这私房钱,他就无所顾忌了,做儿子的还怕亲娘翻脸,当然不拿回来誓不罢休。别看三婶婶平日里霸道,被自己儿子吃得死死的。”
扶意很是赞同,笑道:“弟弟聪明吧,你还总嫌他鲁莽不懂事。”
祝镕欣慰地说:“这一年多长进不少,是个大人了。”
扶意问:“我和平理同龄,是不是在你眼里,你看我和看弟弟是一样的?”
祝镕嗔道:“你怎么不和韵之比?你们能一样吗?”
只见门外的丫鬟,送了信进来,说是太尉府的回函,另一封信已经送去老太太屋里,这是秦姑娘给少夫人的。
扶意在灯下看过信,对祝镕道:“太尉大人应允了妹妹们去念书的事,后日我和大嫂嫂亲自送她们去。”
祝镕道:“如此甚好,我们离家前,大事小事都能有个着落,开疆总揶揄我,说我三年也走不到纪州”
扶意则收敛笑容,问道:“父亲那儿,我们要不要再去见一面?”
祝镕说:“不必了,那一次说了很多话,我爹放下了一些,但还有没放下的事,让他慢慢想明白吧。庄园的守卫,已经撤了好些,他可以通书信可以出门,但没让下人提醒,等他自己发现就好。可若还是要往死路上走,这也是最后一次,即便我不在,还有皇上和皇后,还有大哥在。”
父子之间的事,扶意不再多说什么,之后见翠珠来上茶,便提起了争鸣。